童婆婆不明所以,還是說了地址,“出了門,往北邊走,過了康樂街,榮樂街,如花巷,再走四五里地就到了,這是最近的路。”
紀夫人快步到了濟慈院外,卸去身上的釵環,三步一叩首,嘴裡唸唸有詞。
“信女紀氏祈求神佛,保佑我兒李不言。”
“保佑我兒平安無事。”
童婆婆看著沿路叩拜的紀夫人,不知她這是在做什麼。
圍觀的路人便說道:“這位夫人是將軍士兵的家眷吧。”
“我聽說軍中有慣例,若是軍中將士有重傷重病者,其至親至愛可以脫簪素服赤足叩拜神明,保佑他們平安。”
“我看這位夫人,應該是李家軍的家眷。”
他們記得或是聽人說過,李繹率領的李將軍有這個慣例。
童婆婆奔向把紀夫人勸回去,又想著路人說的話。
紀夫人是李繹大將軍的夫人,她肯定知道這個習俗慣例。
找來一個李家的僕人,讓他跟著紀夫人。
李不言終於安靜了下來,但他還沒有醒。
柳下叔鳥說:“他闖過這一關了,不出明天,他就會醒過來。”
聞言,拂雲、李繹和李槐三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李槐左右張望,這才發現紀夫人不在,“我娘呢,我娘去哪了。”
童婆婆走過來說:“夫人去白馬仙姑廟。”
李槐問:“我娘去那幹嘛。”
童婆婆努努嘴,看著還未醒來的李不言:“夫人求神仙保佑五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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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槐這才想起軍中的習俗。
李繹已經走到了門外,回頭與李槐說道:“看著你五哥,我去把你娘找回來。”
李槐點點頭。
李繹找到了紀夫人。
紀夫人還沒到白馬仙姑廟,剛到了如花巷,這裡天色昏暗,只有街邊的人家掛了幾盞燈籠。
“夫人,天黑了,看不見路了,咱們回去吧。”李繹說道。
紀夫人不肯,“我不回去。”
李繹摟著紀夫人,把人扶了起來,“不言已經沒事了,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最多明天就可以醒來。”
紀夫人喜出望外:“不言真的沒事了,你沒騙我。”
李繹道,“沒有,柳下大夫親口說的。”
紀夫人雙手合十,虔誠說道:“多謝各路神仙,多謝你們保佑我兒。”
李繹半蹲下身體,“上來,我揹你回去是。”
紀夫人摟著李繹的肩膀,被李繹背了起來。
“回去我給你揉揉膝蓋,不然明天你的膝蓋就要腫了。”
紀夫人嫌棄李繹,“不要,你的手那麼粗,把我揉疼了怎麼好,我讓張媽媽給我揉。”
李繹背上一顛,背緊了夫人,“以前都是我給你揉的。”
“那是以前沒辦法了。”她跟著李繹外征戰時,都是她照顧李繹,李繹照顧著她。
文弱的紀夫人是侯門公府的當家主母,二十多年前,她可是跟著李繹南征北戰,不怕吃苦不怕見血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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