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右相握住汪振海的手,掌心溫熱,“那本相就多謝先生了。”
汪振海明顯感覺手中厚實了不少,默默收下張右相的關愛,“相爺不必讓人送我,宮裡還有事,我便先回宮了。”
張右相道:“先生慢走。”
兩日後,楊妙容和曹東夫南下滄州,李不言和拂雲以及李闡為他們送行。
楊妙容身穿甲冑,手持一杆銀色長槍,初冬的風拂過衣角,顯得她英姿颯爽。
她看向李不言,“我還以為你小子忙著當你的殿前司的副指揮使,沒空來送我。”
李不言道:“我自然是要來送四姐。”
楊妙容揮了一下手中的長槍:“這次回來得急,都沒時間與你切磋一下槍法。”
“下次我要是去滄州了,必然與四姐好好切磋一下槍法。”李不言道。
楊妙容槍法高超,李不言曾以八字評價她──豔若桃李,槍法如神。”
原來不是這八個字,是李不言後來改的。
原來那八個字是“心如蛇蠍,槍法如伸”,被楊妙容的丈夫李全胖揍了一頓不,他才把“心如蛇蠍”四字改成“豔若桃李”。
楊妙容叮囑兒子李闡一些話,這才與曹東夫騎馬南下。
他們要先去江州調兵馬,再返回滄州。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張家大聲旗鼓重金懸賞造船師。
不出半個月的時間,各地會造船的造船師一窩蜂湧向東都府。經過一輪又一輪的篩選,挑選了十名不錯的造船師。
十月底,張尚恩帶著十名造船是南下滄州。
十月中旬,張尚恩一行人到達滄州。
而此時,楊妙容和曹東夫早已從江州大營調兵到滄州。
江州與滄州比鄰,但江州更靠近內路一些,而滄州毗鄰滄江,江州大營士兵的作戰方式與滄州是截然不同的。
在抵達滄州不久,滄州總兵李全就安排妻子楊妙容訓練江州士兵,以便更好應對南漢。
張尚恩聽說楊妙容和曹東夫訓練士兵,他入伍十幾年,不知訓練了多少新兵蛋子,更不必說區區滄州計程車兵了。
帶著兩個隨從,就去了楊妙容訓練士兵的地方。
他很不滿意楊妙容訓練士兵的方法,面對著楊妙容和曹東夫指指點點,就連訓練計程車兵也逃脫不了他的魔口,以及他手中的鞭子。
每個地方,每個軍營都有他自己的訓練方法,張善恩的訓練方法顯然是針對北方士兵的。
滄州與南漢隔江而望,滄州計程車兵不僅要適應水上作戰,也要適應路上作戰。
楊妙容可不慣著張尚恩,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鞭子,直接甩到一邊:“夠了!張將軍,這裡是滄州,不是你張家的大營。你只是來護送造船師的,不是來訓練我滄州士兵的!”
“請你立刻馬上離開這裡,不要對我計程車兵指手畫腳!”
張尚恩登時大怒,他可從來沒受過這種氣:“楊妙容!”
楊妙容負手在身後,臉色冰冷,下了逐客令,“請張將軍離開。”
張尚恩不為所動,他可不怕楊妙容。
楊妙容不過是一個小小總兵的妻子,他可是連陛下都稱讚的將軍!
見張尚恩不識趣,楊妙容便讓人拿來繩子。
“把他給我捆了,丟出去!”
曹東夫見狀,恨不得給楊妙容豎一個大拇指。
他早就看不慣張尚恩了,他對滄州的軍務也不熟悉,也不好說些什麼。
滄州士兵拿來了兩三捆繩索,曹東夫幫著他們把張尚恩主僕三人捆成了肉粽,把他們三人抬到軍營外,然後扔在了地上。
“楊妙容,你放開本將軍。”
“你知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