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躬身說道:“先生有什麼話就儘管問吧。學生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是,先生請問。”其他人也跟著點頭附和道。
裴傑明和盧顯對視了一眼,盧顯衝著他點點頭。他便開口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昨天下午散學後,直到亥時,都去了哪裡,幹了什麼事情?可否有人看到?”
這這是審問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眾人心裡嘀咕著,不由得面面相覷。
盧顯笑著安撫道:“只是尋常問話而已,大家不必緊張。那個,韓秋,你先來說。”
“是,先生。”韓秋一禮後,便恭敬地說道,“昨天散學後,學生便回了房間裡,沐浴過後,便和韓冬兩人出去了一趟。晚飯前一刻鐘回來的,後來就和韓冬在房間裡看書。亥時前,便熄燈睡了。”
“嗯。”盧顯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了韓冬一眼,見他點頭,便問孟卓,“你呢?”
“是,先生!”孟卓開口說道,“回去後,在房間裡和小虎,郭軒,黃恆聊了一會兒後,便結伴那邊的院子裡蹴鞠。晚飯半個時辰前,我們去澡堂衝了個澡。吃過飯後,便回屋裡看書了。”
“你們幾個人一直在一起的?中間可有什麼人出去過?”裴傑明沉聲問道。他沉著一張臉,聲音嚴肅,不怒自威。
“沒有。”四個人慌忙搖頭。黃恆見裴傑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便開口說道:“我們四個人一直在一起,誰也沒有出去過。我們可有相互作證的。就連熄燈睡覺的時候,我們去如廁都是一起去的。”
“咯噔!”黃嫂子的手一抖,杯子磕到了桌子上,茶水全部灑到了衣服上。
隔扇後面有人?幾個驚詫地盯著隔扇看。轉頭見坐在上面的兩位先生正慢條斯理地品著茶,顯然是已經知道隔扇那邊有人的事情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敢輕舉妄動,低垂著頭,靜靜地站在那裡。
瀾心垂眼看著手裡的茶盞,輕聲問道:“黃嫂子這是怎麼了?怎麼連杯茶都端不動了?”
“呵呵!”黃嫂子乾笑道,“請姑娘原諒,手手滑了,手滑了。”低眉垂眼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
“手滑了?”瀾心放下茶杯,笑容親切地問道,“手為什麼會發滑呢?是因為緊張嗎?”
“姑娘,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黃嫂子聲音中略帶歉意,一臉茫然地看著瀾心。
“呵呵!”瀾心嗤笑道,“黃嫂子還真是好演技呀!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居然沒有半分的心虛。還真是令人佩服!這份鎮定自若的本事嘖嘖,不登臺唱戲,都有些可惜了。”
“姑娘”黃嫂子委屈地看著瀾心,眼眶泛紅,聲音哽咽著。那個樣子,簡直是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玉姑娘,就因為你有錢有勢,就可以這樣隨意冤枉孃親嗎?”黃恒大步衝了進來,大聲喊道。他緊握著雙拳,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瀾心,胸口不住地起伏著。緊抿著嘴唇,像是在隱忍著,不讓自己做出更憤怒的事情一般。
“隨意?”瀾心倒是沒有多生氣,聲音平和地問道,“你也是讀過聖賢書,考取童生,有功名的人。就這樣隨意地衝了進來,可是有違聖人之道啊!”
黃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沉聲說道:“事急從權,還請姑娘原諒!”
“原諒?原諒什麼?”瀾心眼睛微眯,看著母子二人,一個抽抽噎噎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個怒氣衝衝,卻是竭力隱忍,不願意說出更多傷人的話似的。心裡一陣厭惡,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原諒你不分青紅皂白地闖進女子房中”
“姑娘!”黃嫂子臉色慘白,幾近哀求地看著瀾心。黃恆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若是這樣的話傳出去,黃恆的一輩子可就完了。
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