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峽谷之變告一段落,其實就是一次不成功的清剿,留下後患無數,但這些也不幹剡門全真的事,該頭疼的是上丘拜身教。
但對他們這些客人來說,是離開的時候了。
對這次任務的考評他不用擔心,雖然沒出彩,但也沒露怯,中庸普通,將將好;有李初平這個主官,還有歐陽宓那個老狐狸,王守中留在錦城頤養天年大概是沒問題的,也算解了他的一樁心事。
對朋友,他從來都是盡心盡力。
六個人起在空中,互道珍別,各回各州,只有候蔦和李初平的方向同為剡國玉京。
李初平仍然習慣性的皺眉,「搞什麼搞你想找通天境功術在錦城藏劍樓就可,又何必特意跑一趟玉京?內容都差不多,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你去了玉京也一樣!」
候蔦嘿嘿笑,「這不是順路麼?我在離支海辛辛苦苦為教中守島十年,這好不容易回來探親一次,又趕上為歐陽都尉排憂解難,被支派到大峽谷這個鬼地方受了一肚子氣。
回程正好順路,既然錦城和玉京的藏劍樓在我們這個境界的收藏都一樣,那哪裡看不是看?
能瞻仰玉京都市繁華,順便掏弄點資源所需,還能跟在您身旁聆聽教晦,何樂不為呢?」
李初平哼了一聲,「說了一大堆理由,我就知道你是黃鼠狼上京,沒安好心!是不是如此,咱們拭目以待!
有本事就別來找我,真求上了我,說不得就要付出代價。」
候蔦苦笑,這位原來的都尉,現在的別駕,是真的不好糊弄啊,太精明,有點把他看透的感覺。
他也不是就想隱瞞什麼,但對修士來說,自己的修行方向是不會輕易和外人講的,尤其是這種還不成熟的東西。
「去了玉京,行事之前要多想想,不可盲目衝動玉京大修無數,金丹也不算什麼,真惹出什麼麻煩,我也救不得你。」
候蔦點頭稱是,「我就是一土包子,來玉京開開眼界的,何來惹事一說?在錦城天香樓是被那些殺才逼的沒法子……」
李初平看了他一眼,「蜃樓也是沒法子?就被逼得把人滅門了?我跟你說,這件事可還沒完,在徹底解決之前,你的位置都會留在離支海不會變。
好好想想吧,回去後怎麼把屁股擦乾淨。
候蔦如無其事,「已經大概有了想法,慢慢來。」
李初平心中有數,這傢伙的辦法無非就是殺得更狠些,直到把人殺服殺怕殺得沒了對抗之心!
離支海滄海盜重建一事端木祡早有上報,他作為司空府負責這方面的別駕,對此心知肚明也知道這都是誰的餿主意。
滄海盜就是這傢伙建的,頭一次揚名立萬的行動也是他主持的,可想而知這傢伙的所謂方法是什麼。
但他不想管,因為在他心底深處也知道,雖然失之莽撞,但在現在的錦繡大陸,可不是一味示弱忍讓能解決問題的,需要更強硬。
年輕人敢想敢幹敢闖,真闖了禍可救可棄,靈活自如!
不是他心狠但這就是修真界的現實,也是修真正確;只不過對他來說可能救的時候要比棄的時候多一點而已。
趕路過程中,就在候蔦一路請教修行疑難中渡過,學的人問得很自然,教的人也不藏私;
問的自然是想未來好把鍋往這個不是師傅的師傅身上扣。
教的盡心是想未來拋棄這愛惹禍的傢伙時心理愧疚能少一點。
一時間氣氛融洽,老少盡歡,看在外人眼中一派師慈徒孝的和諧景象,
是為修真界楷模。
這是候蔦頭一次來剡國的都城,從天空看下去,建築密密麻麻,鱗次櫛比,大部分皆為磚石結構,遠遠看過去就給人一種異常厚實,堅不可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