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爵位傳給自己,應該也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果不其然,就聽焦大道:“老子這輩子沒別的遺憾,唯有膝下無子這一樁,實在是愧對祖宗,日後來順若生了兒子,必須得勻一個繼承我焦家的香火!”
原來是這種小事兒。
來順想著自己日後是必要多納幾房,屆時自然不會缺少子嗣,故而就搶著道:“這沒問……”
“這怎麼成!”
誰知旁邊來旺猛地挺直了脊樑,一臉惱怒的樣子。
這怎麼個意思?
就算來家再怎麼重視血脈傳承,可又不是全都姓焦,只是勻一個出來又能怎得?
來順愕然的看向自家老子,正待勸說幾句,卻聽來旺斷然道:“這般天大的恩德,只勻一個兒子過繼怎麼成?從今兒起,順兒就跟老哥哥你姓焦了!”
來順:“……”
這大喘氣的。
不過老爹也忒捨得下本了吧,竟然連自家香火都不在乎了?
焦大也是一臉愕然,脫口道:“這……你家也只有這一個兒子,若過繼給我焦家,就不怕祖先震怒麼?”
“老哥哥有所不知。”
來旺笑著解釋:“我祖上本是棄兒出身,在賣身王家為奴之前,根本就沒有正經名姓——這個‘來’字,就是當時的小管事隨口起的,意思是新‘來’王家的下人。”
頓了頓,又苦笑著補充道:“如今王家府上還有一戶姓‘新’的,就是和我祖上同期入府的。”
“等順兒繼承老哥哥的蔭庇,有了官身爵位,自該換個正經姓氏——姓焦,再好不過了!”
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自是令焦大激動不已,錯非衙門打今兒起開始放假,說不得就要催著來家父子,直接把他抬到順天府、吏部、兵部報備此事。
至於寧國府緣何不知焦大身上有爵位的問題。
焦大冷笑道:“我當日推了官位,卻受了爵位的事兒,闔府上下就只有國公一人知道。”
頓了頓,他有些悵然若失的道:“國公爺約莫也是沒想到,我能活到這把歲數,更沒想到後人如此不成器,所以沒有向兒孫交代過這事兒。”
“其實我也曾有意,要把這爵位傳給府裡的哥兒,可那一個個的……唉,不提了!”
焦大不願意提,生恐他會反悔的來旺,就更不會主動提起了。
正一團和氣,栓柱也終於請來了大夫。
根據一番診斷,焦大的傷勢倒不怎麼重,可畢竟年老體虛,又是舊傷未愈再添新傷,需得好生調養才成。
來旺還指著他年後,就帶兒子去衙門備註承爵呢,當下向那大夫表示,不惜一切代駕,務必要儘快讓焦大康復起來。
大夫一聽這話,哪還會客氣?
僅只是當天買藥材,就花去六七十兩銀子。
來旺卻是連眼都不眨一下。
這更證明了來順當初的猜想,自家果然頗有些家底兒。
…………
是日傍晚。
楊氏正在家中補眠,忽然就覺著身旁有人窺探。
迷迷糊糊睜眼一瞧,卻是丈夫秦顯不知何時回來了,正半跪在床頭滿眼好奇的打量著什麼?
“你幹嘛?!”
楊氏一驚,急忙裹緊了被子,強作鎮定的道:“這不言不語的,想嚇唬誰呢?”
“沒啥。”
秦顯訕訕一笑:“我就是瞧見你肩膀後面,印著些花紋……”
“什麼花紋?”
楊氏愈發慌張。
秦顯比劃著道:“就是太陽月亮,還圍著一些小星星,瞧著倒怪好看的。”
楊氏登時想起了,自己在暖房穿衣服時,幫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