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可平日裡要麼是折辱有名無實的王公勳貴;要麼是欺負那些手握兵權、身處嫌疑,生怕被皇上猜疑的武將。”
“反倒是朝中實際掌權的大臣,從不見他敢招惹哪個——既然他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倒不妨趁著扳倒禮部的虛名猶在,打出小侄的名號試試。”
堂上三人聽了這話都不覺有些恍惚。
畢竟他們或多或少,都曾見過焦順在榮國府裡為奴時的景象,當時誰能想的到這個有些粗獷的少年,竟就在三四年間一飛沖天,到如今甚至能憑名號反過來遮護榮國府了!
而恍惚過後,他們又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是滋味兒。
那忠順王若真如同焦順所言,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那他三番五次刁難榮國府,豈不就證明榮國府如今就是個軟柿子?
故此賈璉心有不甘的追問:“你確定這法子能成?”
“能成自然做好,若不成……”
焦順兩手一攤:“怕就只能另請高明瞭。”
王熙鳳一聽這話立刻柳眉倒豎,甩著帕子嗔怪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沒認真想!品的大員,都被你……”
“對面可是親王。”
焦順打斷了她的話,正色道:“若不是瞧太太面上,我又怎會咬牙祭出自己的旗號與王爺抗衡?”
這意有所指的言語落在王夫人耳中,她原就要沁出水來的眸子裡,登時又添了三分纏綿悱惻,旋即主動替焦順開脫道:“也當真是為難你了,那咱們就先試試,若不成再論其它。”
雖說姑侄兩個都和焦順知根知底,但一來互相都被矇在鼓裡,二來這旁邊還有個苦主在。
焦順自不好在此久留,於是商量完如何扯大旗作虎皮的事情,他便主動告辭。
然而從那偏廳裡出來,剛走了沒幾步,忽就聽後面有人揚聲道:“順哥兒,你等一等!”
回頭望去,卻是王熙鳳領著平兒追了出來。
“你找順哥兒……”
“沒你的事兒,吃你的貓尿去吧!”
賈璉剛要搭話,就被王熙鳳毫不留情的掃了面子,他心下暗恨這潑婦張狂,卻也怕再糾纏下去,會在焦順面前丟更大的人,於是只好恨恨的先行一步。
他剛走,王熙鳳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靠你的名頭,真能嚇住忠順王?我怎麼覺得這事兒一點都不靠譜?!”
“這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嗎?”
焦順直視著王熙鳳,略帶三分委屈的道:“若不是為了二奶奶,我才不趟這攤渾水呢——結果二奶奶倒好,反還埋怨起我來了。”
“姑奶奶難道沒給你甜頭嘗?”
王熙鳳卻沒王夫人那麼好哄,兩手反掐者蠻腰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你必是臨時抱佛腳隨便想了個法子糊弄——瞧你前幾日一臉菜色的,也不知是又勾搭上了哪家的騷蹄子,心裡野的只怕早把正事兒給忘光了吧?”
呵呵
這麼說自己的親姑姑,真的好嗎?
焦順正向敷衍幾句,忽就聽有人大聲嚷嚷道:“焦大哥、焦大哥?!”
焦順和王熙鳳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半步。
“好像是薛大腦袋?”
焦順側耳聽了聽,皺眉道:“他說是要去會朋友,一早上就出去了,這會兒回來大呼小叫的,卻不知又是為了什麼。”
“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王熙鳳又往後退了半步,壓低嗓音道:“下午我再讓平兒聯絡你。”
然後便自顧自回了偏廳尋王夫人說話。
得
這就約上了。
只希望接下來別撞車,至少也別變成連環車禍。
焦順扶著腰苦著臉,一副不堪其擾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