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牽連到政老爺頭上?”
頓了頓,見賈璉並未反駁,又道:“府上建園子本就是為了娘娘省親,若真因這事兒犯了王法,豈不成了往娘娘臉上摸黑?”
“你、你!”
聽焦順這侃侃而談,賈璉一時氣的脖子都粗了。
偏他既不敢冒險牽連到賈政,又不敢背上摸黑娘娘的罪名,當下氣的在屋裡連轉了兩圈,然後將袖子狠狠一甩:“退下去吧!”
待焦順告辭離開之後,他兀自怒氣難消,猛的將一桌子茶具掃到地上,又指著剛剛進門的王熙鳳罵道:“瞧瞧、瞧瞧,這就是你調教出的好奴才,他才脫籍幾天啊,竟就教訓起我來了!當真是沒了王法!”
“這順哥兒確實有些沒規矩。”
王熙鳳也順著他數落了一句,隨即卻話鋒一轉道:“不過他那話也不是全沒道理,如今這節骨眼上,若真在工部鬧出什麼,再牽連到二老爺頭上,也確實有些不妥。”
“哼”
賈璉冷哼一聲,憤然道:“他是你的人,你自然偏著他!”
說著,便怒衝衝的去了。
王熙鳳跟到院裡,見他徑自往大門行去,忙追問道:“眼見天都黑了,二爺這是要去哪兒?”
“我今兒在外書房睡!”
賈璉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便急驚風似的出了院門。
王熙鳳在後面惱的直跺腳,恨聲道:“這又不是我讓順哥兒折他的面子,卻怎麼偏衝著我撒氣?”
等回到堂屋,又向平兒抱怨:“你說這順哥兒也是的,頭回用他就給撅回來了,往後咱們還能指望的上?”
平兒一面幫她解了大衣裳,剝出個豐盈頎長的身子,一面又替焦順開脫道:“外人瞧順哥兒這官爵來的容易,奶奶難道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如今眼瞧著得了聖眷,這大好的前程,又怎肯為些木料生生毀掉?”
王熙鳳方才在賈璉跟前,雖也開口替焦順分說了兩句。
可那不過是因為她一向慣愛護短,實則心下也覺著焦順是忘恩負義。
如今又聽平兒替焦順開脫,忍不住便冷笑起來:“是啊!他如今在外面得了聖眷,家裡又有二老爺撐腰,自是不把我和二爺放在眼裡。”
說著,又在平兒臉上掐了一把,尖酸道:“倒是你這小蹄子時常跟他親近,若真有事求到他頭上,他卻未必會駁你的面子!”
因她掐的著實用力,平兒‘哎呀’一聲拿手掩住,抱屈道:“好端端的,奶奶怎說到我頭上來了?若讓二爺聽著,少不得又要生是非!”
“何止要生是非!”
王熙鳳哂笑道:“若讓二爺知道你寶貝似的,藏著順哥兒給你的釵頭,卻怕不知要怎麼收拾你個浪蹄子呢!”
說著,將個骨酥筋軟肉嫩皮滑的身子,斜擺在軟塌上,悶聲道:“反正今兒你若不讓我把這口氣出了,我可再不替你瞞著了!”
平兒羞惱的直跺腳,憤然道:“他不過是念著自小的情分,送了支釵頭罷了,卻怎麼讓奶奶這一說,倒似是我有了外心一般?!”
頓了頓,又忍不住啐道:“偏奶奶整日霸著二爺還不夠,怎麼還想著那糊弄鬼的事兒?!”
“哼”
王熙鳳嬌哼著翹起修長的腿兒,拿曲線玲瓏足弓在平兒腰後一勾,勾的平兒站立不穩撲倒在榻上。
她自顧自攬了個滿懷,嘴裡幽怨道:“我這不是替他疼疼你麼?何況他這回從南邊兒回來,就……算了,不說也罷!”
主僕兩個當晚如何且不細論。
卻說第二日天色剛亮,平兒便風風火火尋到了焦家,扯了焦順連聲埋怨,責怪他即便要拒絕賈璉,當面也該說的婉轉些。
如今倒好,鬧的二爺下不來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