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挑,秀麗端莊的五官頓時多了幾分英氣。
隆源帝聽完之後,卻是對焦順大加讚賞,尤其對其中‘軍工聯合’一詞感觸頗深,喃喃道:“這軍工聯合的說法,倒也頗有些意思,既然超拔匠官的事兒在文臣當中受了牴觸,或許能在這上面另闢蹊徑。”
元春聞言,秀眉皺的更緊了,再三忍耐還是忍不住勸道:“陛下春秋正盛,徐徐圖之總能如意,又何必急於一時?”
“朕怎能不急?!”
隆源帝橫了她一眼,慷慨激昂的道:“多少事、從來急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咳、咳咳!”
因情緒激動一時牽動了肺腑,不等唸完隆源帝便咳嗽不止。
賈元春見狀急忙倒了茶水給他,然而隆源帝卻擺手推拒,自顧自端起桌上的藥膳,咬牙灌了半碗進去。
半晌,他重重撥出一口腥濁之氣,搖頭道:“自來守成之君,大多不過是青史幾行名姓,朕斷不能與這些庸碌之輩為伍,便比不得太祖虎踞鯨吞雄才大略,亦要做箇中興改革的明君!”
說著,他又咬起牙來:“只恨朕雖欲抖擻振作,這些不識天數的腐儒卻一味掣肘阻攔……咳、咳咳!”
情緒激動之下,他又忍不住乾咳起來。
賈元春忙放下手裡的奏摺,繞到他身旁一面輕輕拍打,一面柔聲勸道:“陛下何必動怒,那工戲雖被他們引入歧途,但陛下在工部的革新已經顯出了成效,這一點任誰都沒法否認,尤其這借蒙學立匠學的事情,後世也必是要濃墨重彩記上一筆的。”
被元春這話搔中了癢處,隆源帝心中的嗔怒頓時消散了不少,下意識環住賈元春的腰肢,讓她坐到了自己身側,得意笑道:“這也是託愛妃的福,朕才從草莽超拔出了那焦暢卿,原只當是一步閒棋,如今看來卻怕是天意如此,要讓他助朕中興大夏!”
說著,又拍著那奏摺感嘆:“若多幾個焦暢卿這樣的能吏,朕無憂亦。”
“陛下太過抬舉他了。”
元春忙道:“市井間雖也有一二逸才,但終歸還是科舉裡選出的幹才居多,陛下萬不能為了今日之事因噎廢食。”
焦順是榮國府出來,她在皇帝面前自然要避嫌,皇帝越是稱讚,她越要謙遜。
故此隆源帝也早聽膩了這些話,只是這回賈元春說完套話之後,卻又猶疑著提醒道:“且焦主事所奏的這‘軍工聯合’一說,臣妾總覺得似有不妥之處,還望陛下三思而決。”
“這能有什麼不妥?”
隆源帝不以為意的道:“便武將勳貴尚且被文臣們壓制,何況是沒有根腳的匠人們?朕倒盼著終有一日,他們能與文臣分庭抗禮呢,到那時看這些腐儒還怎麼囂張跋扈!”
賈元春見勸不動他,也就沒再說什麼。
起身想要把那藥膳收拾了,不想隆源帝說到得意處,終於忍不住動了邪念,勾住元春的腰肢不放,順勢將她攬進了懷裡,一面低頭在她頸間細嗅,一面肆意的上下求索。
賈元春久不得皇帝寵幸,如今驟然遭襲,豐熟欣長的身子登時軟的爛泥彷彿,直伏在隆源帝懷裡噓噓帶喘。
隆源帝剛用了那以形補形之物,又將這人間尤物擁在懷中肆意把玩,一時心頭燥熱難當情難自禁。
可待要繼續進行時,卻又察覺到那最該熱血沸騰的所在,竟如同死物一般全無動靜。
當下隆源帝登時如同被冷水澆頭,下意識將賈元春推倒在羅漢床上,喘著粗氣瞪著眼從羅漢床上起身。
這賈元春被推倒在羅漢床上,以為皇帝就要劍及履及,一時心中羞臊,想要提醒皇帝不可失禮,總該去到裡間臥室才好便宜行事。
可想到隆源帝自從去年受傷之後,這大半年來還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