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又沒說一定要……”
嘩啦
卡察
不等她把話說完,賈赦突然一把將炕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道:“你、你這蠢婦果然早就知道了,竟還敢、還敢哄……咳咳、咳咳咳!”
邢氏這才驚覺自己漏了馬腳,原本嚇的花容失色,但見賈赦咳嗽的直句僂,原本的氣勢也蕩然無存,便又漸漸緩過神來,狡辯道:“這些我自然知道,但我哪知道鳳丫頭是失了寵?還以為她就是病了呢。”
“你、你……”
賈赦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卻是遲遲說不出句整話來,最後頹然的往後一攤,有氣無力的道:“你只管去找老太太就是,她本就是我、我大房的兒媳,早就該來、來這邊兒的。”
聽他聲音雖弱,語氣卻是不容置疑,邢氏也不好再推脫,起身應了,便急往榮府正院。
但她可沒想著去找老太太討要王熙鳳,而是想去當面問一問王熙鳳的意思,若是這鳳辣子肯回東跨院來,婆媳兩個倒正好可以聯手架空賈赦、賈璉父子。
不想她的車架剛從東跨院裡出來,就見一支車隊出了榮國府角門,緩緩往西去了。
等邢氏進了正院一掃聽,才知道那就是王熙鳳和李紈出行的隊伍。
聽說是終於打聽到了妙玉的下落,所以二奶奶特意拉著大奶奶去登門拜訪——不過那車隊卻不是府裡的,而是從天行健各家店鋪裡臨時調集的。
而王熙鳳這麼做,顯然是在提醒闔府上下,她如今雖失去了管家之權,但外面一項重要的財源,卻還掌握在她手心裡,而且因為其中還雜了王家的乾股,即便是太太和老太太也沒權利罷免她。
邢氏撲了個空,既不敢真去找老太太討要,又不知回去該如何覆命,只得又尋到了寧國府裡,找尤氏幫著出主意。
尤氏聽了前因後果,卻不由掩嘴笑道:“不想這鳳辣子也有認頭服軟的時候。”
旋即又寬慰邢氏:“既然天行健還在鳳丫頭手裡攥著,你只管去找老太太傳話就是了,就算只是為了府裡的財源考量,老太太和二太太現下也不可能答應這事兒。”
…………
話分兩頭。
卻說王熙鳳臨時組建的車隊,浩浩蕩蕩出了寧榮街。
她自得意不已,一旁李紈卻是搖頭苦嘆:“不是說好了先忍一時的嗎?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嘁”
王熙鳳嗤鼻一聲,慵懶的將兩條長腿搭在平兒膝蓋上,伸著懶腰道:“你是沒瞧見府裡有多少下賤行子,全都攢著勁兒想要踩乎我呢,我若再不露些根底兒,怕還沒守到雲開月明,就先要被這些混賬忘八騎到頭上去了!”
“那還不是你平時總得罪人?”
李紈半點不可憐她,也學著她的樣子在墊子上躺倒,附耳戲謔道:“你這幾日總躲著我,我還以為是怕了呢。”
“呸呸呸”
王熙鳳臉上立刻浮起一層紅暈,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色厲內荏道:“誰怕了?我是嫌你腌臢!那樣的事情,虧你也做得出來!”
她平時也愛動手動腳的,但那不過為了調笑打趣罷了,何曾肖想過那等假鳳虛凰的勾當?
以前拉著李紈和焦順雙排的時候,她雖也感嘆李紈的戰力驚人,但那畢竟只是旁觀,直到前兩天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嬌嫩身子,究竟蘊藏了怎樣的潛力。
雖不如焦某人那般狂風暴雨來的激烈,但綿綿無絕期的痴纏,卻也足以榨乾對手身上每一分力道。
李紈瞧王熙鳳色厲內荏的樣子,便忍不住想要繼續逗弄她,但這車裡畢竟還有平兒和素雲在,她又不是那等不管不顧的性子,所以最後還是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岔開話題問:“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