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裡。
三個頭髮染成紫黑色的年輕男女,正相對坐著,隨意吃著矮桌上的蔬果零食。
「道脈紫和宮的枯禪到了,大家動作都收斂點,別鬧出大動靜。」一個短髮戴著紫色耳釘的俊俏男子,單手拿著手機,頭也不抬的提醒。
「昨天你已經提醒一次了。」紫發女孩不耐煩道。
「再說一次,加深印象。」俊俏男子放下手機,看了眼對方。
「那等枯禪走了能搞點大的麼?」女孩問。「最好不要隱蔽些比較好。」男子回答。「是擔心本地的清塵觀?」
「不是,清塵觀就是一群只看錢的假道士,沒什麼本事,道法早就荒廢不堪,要弄死很簡單。若不是擔心九門發現情況,苔州早就是我們的地盤。」男子搖頭。
「那是什麼?」女孩皺眉。
「省裡來了兩個特派員,查案子很有一把手,已經查到了我們外圍的低階成員,抓了十來個人。很棘手。」
「那就弄死他們。」
「沒那麼容易。他們身邊有特遣局的人保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煩!」女孩忍不住靠在沙發上,手在半空中亂揮。
「教主的意思是,找個機會,控制住他們,不能殺人,殺人必然引來九門的人,這個度必須把握。」男子沉聲道。
「是那邊又和教主聯絡了吧?」一直沒說話的男子出聲道。「或許。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大家都在等時機。」俊俏男子回答。
「麻煩」
聲音安靜下去,三人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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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
苔州入秋,街邊落葉紛飛,滿目枯黃。
清塵觀內,新的一輪金玉班學員再次成型。
於宏和郭尚冬在不遠處穿著道袍,觀望又一輪新人接受入門指導。
此時秋高氣爽,陽光看似明亮卻沒什麼暖意。從道觀院子上方斜射落地,將周圍映照得一片亮堂。
「於哥,你觀吾功道法練到怎麼樣了?」郭尚冬一邊看,一邊低聲問。
「不行感覺難度很大,這個道法。」於宏搖頭,面露難色。
來這地方兩個月了,前面幾層都很簡單,但唯獨第五層,他卡在這一層已經一個周了。
到現在還是紋絲不動。
「師傅說感覺難度大很正常,修行觀吾功,最重的一點,就是心態不能急。」郭尚冬嘆道,「按照我打聽的情況來看,越是自身意志力越強的人,練這個道法,就越容易完成第一步凝練,凝練完成後,只要簡單的成功打敗它,就能突破。但有個師叔告訴我,凝聚出的恐懼幻象,其本身身體素質是超過自身的要想擊敗它,談何容易。」
他這些天好不容易入門,凝練出了第一層的幻象,結果卻是慘遭被虐。
「那你有沒有打聽到,道法之外有什麼術法麼?」於宏低聲問。
「術法?就是什麼手印,狗血,雞血,百年桃木劍什麼的?」郭尚冬眨了眨眼,「這個我倒是問了,但師叔說,道法不成,就沒法用術法。用了也沒效果。」
「你們在說術法啊?」旬陽在一邊湊過來,笑嘻嘻問。
「旬陽師姐,來來來,給咱們兩個新嫩師弟講講課。」郭尚冬趕緊邀請她加入閒聊。」講得好請客華凌酒樓!」
「你說的!」旬陽頓時來勁了。」你們想學術法,必須先要最少練成第一層道法,因為術法的各種手段,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方便我們在遇到危險時,喚出我們戰勝過的恐懼幻象,驅使其擊潰危險。簡而言之就是用我的恐懼,去讓對方也恐懼,繼而失去反抗力。」
「這麼玄乎?」郭尚冬驚了,「師姐,那恐懼幻象,真能召喚出?」「能啊,不過別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