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民間三月不得有嫁娶,宴請等活動,自己也主動搬到乾清宮守孝。
在錢塘的李家人,他們在天明的時候就派人進城去打聽,李江很快就回來,道:&ldo;安知府說他也是半夜收到的訊息,然後就緊急敲鐘了,&rdo;李江看了一眼波瀾不動的李毅,暗暗點頭,道:&ldo;新皇並沒有取笑科舉,反而發令照常進行,小毅,如今還有不到一月的期限,最近你就好好備考吧。&rdo;
李毅鬆了一口氣,點頭應下。
他面上雖然平淡,但心裡是緊張的,他已經錯過了一次秋闈,若是這次再錯過,那就要等到恩科了,他的歲數在眾考生中看著不大,但鄉試之後還有會試,誰也不知道會試他能否透過,若是不能就要再等三年。
李毅的性子就算被磨得再平靜,此時也難免有些不甘。
這條政令對他來說無疑是如三伏天的冰水。
不僅李毅,李家人都鬆了一口氣。
李江想著起復的事,他與李石道:&ldo;大哥,先帝當初讓我回鄉教書,不知是想按下我,還是想留給新皇用,我想去走動一番,若能起復,我們家也能安穩一些。&rdo;
如今李家和蘇家在府城的地位有些尷尬。
他們李家好歹是出二品大員的,偏李江和蘇文現在都賦閒在家,往日的宴會雖然會請倆人,卻很少能將李家擺在那個位置上。
李石沉吟片刻,搖頭道:&ldo;還是再等等吧,太急了,若是先帝留下你是為了給新皇用,你如此表現,新皇只怕要失望了。&rdo;
因為有中秋夜宴在,李石有八成的把握,先帝就是要重用李江的意思。
可如今先帝已逝,真正拿主意的是新皇。
李石想到他與新皇的那點交情,只希望能刷重新整理皇的好感度。
李江聽了李石的話,暫且按捺下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去書院教書。
就是安知府也不由問起此事,隱晦的表示可以代為上表。
李江客氣的拒絕,&ldo;此事不急,先帝既然讓我在此教書,那我就多教兩年書就是。&rdo;
安知府卻以為李江已經走通了門路,笑盈盈的道:&ldo;以李大人的本事,教書豈不是屈才了?只怕不日就要高深了,到時李大人可不要忘了老友我啊。&rdo;
李江就突然問道:&ldo;我聽說你那叫安然的侄兒又來府城了?不知現在做什麼?&rdo;
&ldo;……呵呵,&rdo;安知府不安的道:&ldo;那孩子是來看看內子的,過幾日就要離開了。&rdo;
安然因為算計天天的事被蘇木蘭打斷手腳,傷一好就被安知府和唐夫人送回江陵府了。
沒辦法,張家的事情鬧得挺大,以李家疼孩子的那個勁頭兒,安知府覺得安然還是暫且迴避一二比較好。
而且,經過了那件事,妻子對過繼他妹妹的孩子反對得也不是很強烈了。
可沒想到安然回江陵府後過得很慘,而妹妹才到府裡住了半個月,又與妻子針鋒相對起來,本來剛鬆口過繼的事也黃了,安然就是在這時候失魂落魄的求到門上的。
到底養在膝下兩三年了,雖然安然剛闖下大禍,安知府夫妻還是將人接到府裡來了。
安知府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來李家人不是一般的記仇啊。
再過繼安然是不可能了,安知府想能不能給這孩子一筆錢讓他出去闖蕩闖蕩,或是送他去書院讀書,若能闖出一條路來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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