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臥室看看,輕聲道:“有人在睡覺。”
餘子青沒有多問,繼續說道:“您要我打聽的事兒,那一位我打聽清楚了——她母親現在過得還成。我偷偷跟了一陣子,就是精神不大好,但是人沒事兒。”
“嗯。”李真發出悶悶的鼻音。
“您家裡的事情我還沒辦妥,但是估計也就這兩三天就能知道信兒,我有個哥們的哥們也進你們保衛局了,我正拐彎抹角地套話兒呢。您放心,肯定也沒問題。”
“好。麻煩你了。”
“老大你剛睡醒呢?還打哈欠呢?”
“嗯。”李真說道,“回聊。”然後他結束通話電話。
然而出了那間屋子……
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勇氣踏進去了。他害怕會看到某些景象。
北川的身體冷得很快,也硬得很快。然而他剛才幾乎可以感受到……她在微微發脹。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還在身體裡生長……
想要撐開來。
於是他閉起眼睛,關上了她的房門。接著給自己衝了個澡、颳了刮鬍子、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走出門去。
陽光明晃晃地照下來,他眯了眯眼。街面上有些潮溼,路邊積了小小的水窪。但他大步而過,泥水濺了一身。他一個人沉默地走,覺得身邊的那些行人車流都屬於另一個空間。偶爾有人從面前而來,他蠻橫地撞過去,並且毫不在意身後傳來的那些飄飄渺渺、有若蠅蚊低鳴的說話聲。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他終於來到一個賣家禽的小型市場。
雞鴨鵝的叫聲和翅膀扇動的聲音以及糞便羽毛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