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想想辦法。”
劉姨抹了抹眼淚:“唉……能有什麼辦法啊,我現在就想著能把店給開起來,遠山早點出院就行了。你都當兵了,再摻合進來對你也不好……”
李真擺擺手:“您和遠山對我有恩。於永強那些人說不好當初就是奔著我來的。您沒怪我,我自己明白,但是這事兒我脫不開干係。您現在能不能再打幾個電話,打聽清楚於永強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姨張了張嘴,但隨即到李真臉上的表情,然後微微一愣。這已經完全不是當初在店裡打工的那個男孩子了——眼下這張略微有些陌生的面孔上表現出來的是冷靜沉著,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凌厲。
於是她將口中的話嚥了下去,點點頭,拿起自己的手機。
而李真走到窗前,沉默地向外望去。原本聽到書報亭老闆的敘述時心中就生出了火苗,到了現在那火苗已經變成熊熊燃燒的火焰了。更何況……他已不是從前的那個年輕人了。
額角微微跳動起來,好像有一條細蛇沿著血管向上鑽,漲得他腦袋隱隱作痛。他用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思考了一些事情。
實際上……未嘗不是一個機會。正愁回去不好交代呢。戴局長想要弄清楚自己請假出來究竟是做什麼的,那麼,就給他好好一吧。
他安靜地等待半個小時,最終得到了想要的資訊。
“那個派出所的所長,是於永強的表叔。”劉姨喪氣地坐在沙發上,捏著手機,“他們兩家原本不怎麼親,但是他**那晚上跑到他表叔家下跪了,說救救他侄子。所以第二天就有人來說要私了。”
李真微微皺眉:“不怎麼親?這倒也是……不然他不會混成這樣。但是這麼一來的話,他何必花那麼大的力氣?封咱們店這事兒,肯定是那個所長找了自己的關係——他有必要搞得這麼大張旗鼓?”
劉姨深深地嘆了口氣:“當官的事情咱們怎麼能弄清楚。聽說那個所長上面還有人……”
但李真忽然一擺手,向窗外了一眼、沉思幾秒鐘,眉頭舒展開來:“哈,因為這個。”
劉姨疑惑地著他。
“您家電腦在哪?給我用一下。”
李真用劉姨家裡的電腦上了,然後請她在客廳裡等,自己則進入一個加密站。特服務的絡系統可以從外部接入,但能夠查得到資料也就會少上許多,但已經足夠了。
半小時之後他對這件事有了大致的瞭解。
一切都因為,今年是“選年”。
桃溪路派出所的所長名叫段成志,而市公安局的局長名叫吳永軍。兩個人的檔案在特務府系統裡都查得到,於是李真發現這個段成志其實是跟著吳永軍一路升遷上來的——六年前吳永軍是法庫縣的縣公安局局長,段成志那時候是他手下的刑警隊長。
六年之後吳永軍成了省府的市局長,段成志則變成了派出所的所長。
而今年,吳局長似乎打算參選市議閣的議員。如果兩個人的關係還像從前那麼好,想必那位段所長也會更進一步。
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
便是於永強的母親不去他家裡下跪,他也會自覺地把這事情壓下來吧。他是吳永軍的親信定然人盡皆知,倘若他還想繼續得到重用,萬萬不會允許自己的親戚在這種時候把自己拉下水,同時也給吳永軍添個**煩。
起來封掉燒烤店這件事不但段成志出了力,也許吳永軍也打了招呼。
呵呵。這種人想要參選議員?李真在心中冷笑起來,從主子到奴才,沒一個好東西。他們的效率,這事也許不是第一次做了。
如果自己一直沒出來,也許劉姨真的就只能接受那個結果了——“只要店面重新開了,遠山出院了,就好了”。
他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