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下面兩排臼齒被殘忍地崩碎拉出,隨著從口腔當中噴出的鮮血統統濺出體外。
李真打出這一拳,他旁邊那位立時有了動作。從腰間摸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悶哼一聲扎向李真的肋骨。但他還有一隻手——於是對方的手腕被死死鉗住,再沒法前進分毫。
另一邊那位的反應要稍慢些,李真在他能夠起身之前一腳踏在他的胸口,把他踩了回去。
於永強發出高亢至極的慘呼聲,淚水、鼻涕與鮮血混在一處,四下流淌。他想要用手去掩住自己的嘴,但李真一把將他的雙手也按在了胸口上。
然後他才說道:“這是為了告訴你,以後說話注意文明用語。”
而後轉臉向用刀的那位:“你,我沒說錯。你捅人是捅得順手了。”
於永強嘴裡的血濺在他的臉上,他卻連眼都沒眨,神色依舊沉穩。倘若之前幾個人還只是因為他的力量而無可奈何,那麼到了此時才真正意識到,這傢伙的心理素質也遠他們想象。這是某種他們還無法達到也無法想象的、真正經歷過殺戮與鮮血的洗禮才能磨練出來的素質。
於是李真眼前的那一位,在他的目光當中退縮了。他不再試著將匕首往李真的身體裡送,而是鬆手扔掉了它,試著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李真的手也就微微一鬆。那位將胳膊一抽,卻又被握住了。
他的手被握在李真的手裡。
“剛才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到一家店裡有個殘疾人——沒了腿。在賣包子。”李真在於永強的嚎叫聲中一字一句地說著似乎毫不相干的話,“當時我在想,一個殘疾人都可以好好謀生,為什麼你們這樣肢體健全的人卻要做那些狗屁勾當。然後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這個——因為你們覺得自己有欺負人的資本。”
“於是我又想,如果你們也變成傷殘人士的話,會不會也學著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他的手用了力。使刀的那位額頭上頓時青筋繃起,冷汗一下子滲出來。而他猜到了李真打算做什麼,因而哭嚎起來:“別別別,大哥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我以後真不敢……啊——!”
話說到一半,在喉嚨裡變成窒息似的慘呼,與於永強的聲音混在一處。
其間還混雜著骨骼片片碎裂的“嘎嘣”聲。李真盯著他的眼睛,緊握自己的手,直到五指幾乎併攏,汩汩的鮮血從指縫裡一股一股地流出來。
到了這時候,被他握住的手的那位猛然一抖,疼昏過去。
於是他鬆開手,甩了甩掌心的肉渣與骨渣。
接著向驚恐得快要崩潰的於永強,認真說道:“用不著這麼怕。我是給他留了左手的。寫字、吃飯、做生意,都不耽誤。至於你……我猜你跳起來踩我那位兄弟腦袋的時候是用雙腿的。不過我打算給你留一條。”
於永強猛烈搖頭,從嘴裡發出含混的呼喊。但李真鉗著他的雙手塞進他嘴裡,微微俯身握住他的左小腿,再一發力。那腿頓時變成一個沙漏——中間被捏成一細細一條,骨骼碎片猙獰地鑽出了皮肉,又被李真粉碎為更加細小的碎片。
於是於永強也收了聲,昏死過去。
他向第三位。
這位穿著喜慶紅馬甲的青年此刻一動不動地閉著眼靠在沙發上,好像被嚇暈了。但李真站起身,踹了他一腳,冷冷說道:“裝昏的話,我估計的兩隻手就都保不住了。”
那位頓時像觸了電一樣直起身來,直愣愣瞪著李真,嘴唇發白,身下竟然慢慢流出了尿液。
李真拿過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擦乾淨手,著他:“其實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沒給我留下什麼深刻印象。所以呢,暫時不教育你——也不知道對你而言究竟是好是還是壞事。”
那位帶著哭腔連忙說道:“好事,好事,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