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韓風忽聽得有腳步聲傳來,心裡微微一驚,施展“蓮葉步”,轉眼到了袁芷穎身邊,低聲道:“袁姑娘,有人來了,快躲起來。”
袁芷穎顧不得抹去地上的燒紙,便與韓風躲在了一處黑暗的地方。就在這時,一條人影在月光下來近,只見那人手裡提著一罈酒,身材頎長,身影從林中延伸過來,顯得無比的tǐng拔。
當那人來到近前之後,韓風和袁芷穎偷偷的在暗中定睛一看,不由一怔。兩人原以為就憑來人的這等身形,定是一個不凡的人物,沒想到的是,這人長得普普通通,與店裡的夥計差不了兩樣。不過,在這人的身上如果要說他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這人給人一種很頹廢的感覺。
那人提著一罈酒走近之後,一屁股坐到了袁芷穎剛才祭拜過的地方,然後提起罈子,仰首喝了一大口,嘴裡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他突然像是發覺了什麼,身手一mō,抓了一把紙灰,隨手一揚,紙灰便隨風飄散,有那麼一小撮飄到了韓風和袁芷穎藏身之處的上空。
袁芷穎待要現身出來,韓風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這時,那一小撮紙灰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竟是飄落下來,就落在了兩人的邊上。
只聽得那喝酒的漢子嘟嘟囔囔地道:“這裡怎麼會有人來?這裡死的都是一些孤魂野鬼,唉,我也是一個孤魂野鬼,就像隨風飄d…ng的紙灰一般,將來也不知道葬身何處。”坐在地上又大口喝了一口酒,然後放聲大唱了起來。
正在唱的當兒,忽聽得遠處響起一聲冷喝:“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此大喊大叫?”隨著話聲,便有五道人影疾飛而至,衝出小樹林,很快就到了墳地的附近,卻是五個一身勁裝的漢子,除了為首一個身背長劍外,其他的四個,全都是腰間挎著大刀。
五人身形一晃,呈扇形圍住了那個酒鬼。為首的那個背劍漢子年紀最大,四十來歲的年紀,他看了一下場地,面s…先是一驚,接著便是一喜,向前走上一步,抽出了背上的長劍,嘿嘿一笑,道:“說,你是不是幾個月前伏擊相爺一夥人的同黨?”
那酒鬼翻了一個白眼,道:“什麼同黨?你在跟我說話嗎?”
那漢子怒道:“小子,你跟我小心些,我手中之劍,可不是吃素的,我們在這裡已經等你幾個月了,你今日終於肯來這裡了。”
那酒鬼道:“你說的什麼狗屁話兒,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那漢子道:“聽不懂沒關係,跟我們走就是了。”
那酒鬼雖然喝得滿身是酒,一臉的酒氣和頹廢之s…,但說話卻是口齒伶俐,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你們又不是官差。”
那漢子道:“哈哈,我們雖然不是官差,但官差見了我們,也得低頭哈腰。”
那酒鬼詫道:“你們比官差還要厲害?”
那漢子道:“當然。”
那酒鬼搖搖頭,道:“我不信,官差官差,就是官家所差的人,你們又不是做官的,憑什麼比官差還要厲害?”
那漢子忽然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塊令牌,向前一舉,道:“就憑這個。”
那酒鬼站起來,神長脖子看了一眼,醉眼朦朧地道:“你拿的是什麼東西?”
“丞相府的令牌!”那漢子大聲道。
韓風和袁芷穎聽到這,便知道這些人是上官不破的人。不過,以這些人的身份,只怕連上官不破都沒見過,嚴格上來說,他們只能是上官不破屬下的手下的一夥打手。
“丞相府的令牌?”
“不錯,我們是丞相府的人,到了地方上,縣官見了我們,也不敢得罪我們。你乖乖的跟我們去,免得受一頓皮r…u之苦。”
那酒鬼翻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