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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利和樊尼互相指責,都懷疑是對方下的黑手,甚至為此差點打起來,他們的理由固然都有一定的道理,然而我卻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有人藏在暗處,伺機害人。

以蒙塔的武功,不太可能被人接近了都不察覺,那麼,可以猜想,有人隔著一段距離用東西擊中他的穴道,因為那裡光線黯淡,又有陶甬阻隔視線,那個人可以偽裝成陶甬,或者躲在陶甬背後,蒙塔一時失察,才會中了暗算。

我猜想,那人定然用一枚不大的東西射中蒙塔的穴道,於是我趁著託利和樊尼爭吵的時候,在四周尋找兇器,果然在角落裡找到了一顆金珠。&rdo;

顧懷清從懷中摸出那顆小指粗細、圓潤光滑的金珠,託在掌心中,對小黑道:&ldo;你便是用這個,射中蒙塔的穴道的吧?&rdo;

小黑飛快的抬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頭低得更深了,顯然是預設了顧懷清的說法。

顧懷清繼續道:&ldo;世人皆知,西昌國遷都是發生在五百年前,也就是說這座墓修建於五百年前,那個時代的鍊金術不及現代發達,當時的金子都是塊狀,且雜質甚多。以當時的工藝是做不出如此圓潤純淨的金珠,由此可見,這顆珠子不是原本就在這個墓裡的,而是有人帶進來的。

當時在隊伍裡的人,託利和樊尼都是外邦人,無論是吐蕃還是烏孫,都是遊牧民族,本身沒有金礦,金子在他們的國家非常珍稀,即便是手握重權的王公貴族,恐怕也不捨得將金子煉成暗器打著玩兒。只有大齊這樣富庶的國家,才能有這樣的手筆。

這時候,我已經隱隱有了一絲懷疑,然而我不願、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因為,若是小黑還活著,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段大哥你跟他串通一氣,欺騙了我。&rdo;

顧懷清說到這裡,口中泛起淡淡的苦澀,無法掩飾心底的失望。

顧懷清極度失望的眼神也讓段明臣心中一痛,若不是穴道被制住,他恨不得抱住顧懷清,跟他道歉,求他諒解。

顧懷清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說:&ldo;進入最後這一間墓室之前,我就有預感,還會有人出事。

在目不能視物的黑暗中,又有野蜂嗡嗡的噪聲做掩護,你們很快就達到了目的。小黑在我們進入墓室之前,就藏在那一口懸棺之中。

我曾聽聞,皇家的影衛除了武功高強,還掌握一兩種絕技,我猜想,你的絕技應該是口技吧。

當燈光齊滅之後,你模仿蜂群飛舞的聲音,擾亂我們的聽覺,然後趁亂摸到樊尼的背後,以毒針射入他的脖頸,然後又迅速的隱藏起來,讓我們以為只有三人在場,兇手是我們三人中的一個。

於是,段大哥就認定是託利下的毒手,將謀殺的罪名扣到託利頭上。只要殺掉託利,你們的目的便達成了,沒想到我卻不贊同。

可能你們也猜到我會不贊成,不想我破壞你們的事,段大哥便趁我不備,點我的穴道,還蓋住我的眼睛,防止我偷窺。

然而,你們都不曾料想,我之前就對你們產生了懷疑,因此我才會在段大哥對我出手前,悄悄做了易穴換位,然後裝作被點中穴道,昏睡不醒,就想看看你們到底會怎麼做?果然,事實不出所料,真的是你們兩人……&rdo;

顧懷清說到此地,滿腔的怒火宣洩出來,只餘下滿心疲憊。他閉了閉眼,甚至不想多看段明臣和小黑一眼。一個是他最愛的人,一個是他信任的朋友,卻瞞著他行事,聯手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小黑天生不擅言辭,只能幹巴巴的解釋道:&ldo;主人,請聽我說,段大人與我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也不是故意欺瞞,我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