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好了往坑裡一倒,仍由他們幾個攪拌,喜守業便負責在家抹牆面,一間一間的輪流過去,大年二十二這一天。總算完成了。
這一天,也是喜世廉帶著喜延年和江洛最後一次進鎮的日子,帶去的東西頗多,帶回來的東西也不少,都是過年要用的東西,一天進出了多少,都細細的報給了喜清歡。
這段日子以來,大夥兒都自覺的把喜清歡視為內當家,大小支出都報在她這兒記錄。
喜清歡倒是覺得自己像個賬房;一開始她只是記流水般的按著先後發生的順序記錄著,到後來寫的東西一多。她便又動了心思,模仿著前世在父母那兒看過的記賬格式去分類,弄了個簡易的表格。倒是一目瞭然,現在,她也有了一個自己的小盒子。
吃過了飯,一家人忙著把東西都各自歸類,明兒是小年。還要許多事需要準備。
喜世廉則向喜慶靖說起了另一個訊息:“爺爺,今兒在陶家遇到了江府的人,跟我打聽小四呢。”
“他們說了什麼?”喜慶靖目光一冷。
“倒是沒說什麼,只問小四怎麼不去江家送魚鮮了,還說府上老爺這幾日問及了彈塗魚,讓我給小四捎個信。讓她趕在年前送一趟魚過去,看他樣子,估計是把我當成另一家了。”喜世廉將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連那人的打扮也描述了一下。
“聽著倒不像是逛小四去江府。”喜守業皺眉,事關他的女兒,他自然要慎重。
“不必理他,他家那樣的門第還能買不到彈塗魚?”喜慶靖卻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以前倒也罷了,如今知道他家有那樣的心思。這彈塗魚還不如留著我們自己吃。”說起江翰林,喜慶靖總有種莫名的敵意。
“是。”喜世廉點頭,年前反正也不去鎮上了,隨他們怎麼尋去。
他們的說話聲並不小,喜清歡等人也聽了個清楚,柳氏等人不由擔心的細問,喜冰歡對江家一直不滿,此時見問忙活靈活現的把那天的事重敘了一遍。
“他家的生意不做也罷。”李氏立即拍案而起,別看她年邁,氣勢卻不遜人。
尹氏少不得又要勸慰一番,讓李氏莫要與小人動氣免得傷了自己。
“你們幾個,以後千萬別去了,有什麼事有你們爹呢,還是好好待在家裡學學女紅學學家務,免得將來到了婆家被人嫌棄。”柳氏再一次的提起讓喜清歡和喜冰歡修身養性之類的話,她也算是出身書香門第,學文斷字之餘,也少不了學三從四德,到了喜家後,更是以喜守業為天,因此,對於性子跳脫的小四和愛武的三三,她一直深感無力,最讓她無奈的是,偏偏公公婆婆都偏愛她們倆個,倒不是說喜慶靖和李氏不喜歡喜玉歡和喜潔歡,只是他們對三三和小四格外的縱容罷了。
柳氏不知道的是,喜慶靖和李氏原就是馳騁沙場的將軍,將門無犬子,喜玉歡和喜潔歡這樣乖巧的孫女自是喜歡,可三三和小四這樣的性子更得他們的心,喜慶靖更是有意把喜冰歡培養成文武雙全,有朝一日,說不定就能當一個保家衛國的女將,說到底,他的心裡還是沒有徹底的放下朝廷,他雖然隱居在此,可一代將軍的血性和使命也不過是隱藏於他內心深處罷了。
見柳氏這般擔心,喜玉歡幾人便又紛紛的勸了起來,說著說著,便把話題帶離。
喜清歡趁機溜了出去,她決定去找喜延年和江洛問個明白,他們由始自終對之前的事最瞭解,這次青石鎮遇上江家人的事,必也能比喜世廉領會的多些。
到了竹屋,喜延年和江洛兩人還沒有休息,正在雞舍外的通道上有板有眼的練著邵謙教的功法。
江洛倒也罷了,喜延年那上竄下跳的模樣,活脫脫一隻猴子,喜清歡頓時笑出聲。
“小姑姑!”喜延年臉一紅,收勢站好,也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