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電話裡說了,兩個人早已篤定對方就是自己要等的那個人,此刻望了彼此,只覺得滿心歡喜,說不出的親切,雖然才短短的幾日,卻好似已認識了一輩子那麼久。
乘客全都出去了,年輕靚麗的空姐三三兩兩的走出來,其中好些都是認識沈家恩的,笑著打招呼,“沈家恩,來接女朋友?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瞞的這麼嚴實,要請客要請客。”
沈家恩笑,“沒問題,要吃哪家飯店你們自己定,改天我一定做東。”
關永心站在他身邊抿著嘴巴笑。
又有空姐說,“擇日不如撞日,這個時間正好吃晚飯,我們可都餓著呢。”
另一空姐馬上說,“你可真沒眼力勁,人家今天剛和女朋友久別重逢,自然是二人世界的,你當什麼電燈泡。”
說笑間,一眾空姐都出去了。
沈家恩和關永心兩個人慢慢的走在後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可是心裡卻都是說不出的喜悅。他們到大廳提了行李,走到停車場,關永心站在車邊等著他把行李放進後尾廂,才一起上了車。
沈家恩邊系安全帶邊說,“餓了吧?你想吃什麼?”
關永心想到他上吃被辣的不知怎樣,便笑著回,“我都可以的,你定好了。”
“我知道有家沙鍋粥很不錯,也不是太遠,這個天氣喝粥最合適。”
車子駛了二十分鐘的樣子也就到了,生意果然很好,大堂裡都坐滿了人,連露天拉起的遮陽篷底下也坐著許多的人,喧喧嚷嚷的有些嘈雜。
沈家恩解釋,“環境雖然很一般,不過味道真心不錯。”
“這就挺好的。”永心也不是個挑剔的人。
沈家恩要了一個包廂,關上門,裡面倒很安靜,只是這一帶的飯店包廂都很大,兩個人坐著就很空曠,沈家恩拉開椅子讓永心坐了,自己挨著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兩個人的手都放在桌子底下,他拉過她的手握了,笑著說,“你的手這樣小。”
“估計是我人長的比較袖珍的緣故。”她眼睛亮閃閃的望著他,又說,“我總覺得哪裡見過你似的,好像那一次在機場遇見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總感覺已經認識了很久。”
沈家恩微笑,“要不然寶哥哥會和林妹妹說,這個妹妹我在夢裡見過呢。也許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了,所以現在一見著,就覺得早熟悉的。”
兩個人正說話間,永心手機響起,他放開她的手去,永心從手袋裡取出電話,原來是爸爸,他們父女倆說的是家鄉話,沈家恩一句也聽不懂。
待她收了線,他就問她,“你們講的是什麼話?我都聽不明白。”
永心咧嘴笑,“貴州話,你自然是不懂的。”
“你老家是貴州的?”
“恩,貴州玉屏。”她眼神黯淡下去,“是貴州貧困縣之一,你完全無法想像那裡的交通和文化有多落後,我們那裡的孩子要走出來有多困難,我爸爸是那裡的赤腳老師,但不是編制內的,就是那種象徵性的給點薪水,還需要務農的那種。我們那裡的小學根本沒什麼老師去,即便難得有願意去的也留不住,教幾年也都跑了,只有我爸爸這麼多年還在堅持著。”永心有些唏噓,“其實我很敬佩我爸爸。”
沈家恩被她言語感染,安慰說,“慢慢就會好的,只要我們都存有信念和希望,你看你不就出來了嗎?”又問她,“你爸爸平時都怎麼喊你的?”
永心笑,“你猜?”
“永心,心心?”
“小寶。”
“啊?”沈家恩沒想到,轉念又說,“那我以後也叫你小寶,反正我也是你親人了。”他沒有聽她提起母親,又問,“那你媽媽呢?也在老家。”
關永心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瞬間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