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亦是面帶笑容的看著賈環。
孫仁、鄭德還有一賈環不認識的大將,依次分列左右大座上。
另有一桌案上擺著筆墨紙硯位於一角,為軍中書記官所有,是個年輕人,不用問,賈環也知道,此人一定姓索。
剩下的將校,則全都披掛整齊,肅立兩廂。
“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寧國侯賈環,拜見大將軍!”
帥帳中,賈環單膝行軍禮相拜。
這是軍中不二的規矩,報名而入,為軍紀所在。
不在帥帳時,還可散漫些。
一入議軍機之節堂,尤其是在正式相面之時,誰敢放肆,便是侮辱軍威。
這是要斬首的大罪。
見賈環如此懂事,沒有仗著秦梁對他的寵愛就肆意,不少滿耳聞其跋扈名的將校,臉上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秦梁點點頭,沉聲道:“一路西來,可有差池?”
賈環回道:“並無。”
秦梁再道:“可與御林重甲軍發生衝突?”
賈環道:“也無。一路上,末將與皇城南門守將秦風等人,觀摩彰武侯以五千軍旗為營,操演軍陣,收益一二,自愧不如良多。”
賈環聲音有些低沉。
這幅“謙虛”的姿態,讓許多初次相見,但對賈環之名如雷貫耳的將校們刮目相看,紛紛暗道果然傳言不可信。
這哪裡是傳聞中,敢和天子爭鋒,天老大地老二賈環老大他哥的做派?
秦梁見狀,嘴角一抹笑意一閃而逝後,沉聲道:“所謂軍陣嫻熟,與武道套路嫻熟是一個道理。
練是一定要練,但也不必過於迷信。
兵法軍陣,終歸還是要在戰場,在實戰中檢驗功勞的。
論軍陣,本帥大帳中,多有兵法大家。
他們卻不是閉門造車,而是在戰場上廝殺中磨礪出來的。
汝日後可多多請教,必有所獲。”
賈環聞言,躬身對帥帳中的將校們行禮,道:“賈環厚顏,請教諸位將軍,望不吝賜教。”
以賈環今時今日的身份,此舉既可稱為禮賢下士,也有資格稱為不恥下問了。
連王鞏等人都起身回禮,言道不敢,但可相互討論印證。
幾番客套後,倒也彼此熟悉了不少。
秦梁又命傳令官傳秦風、牛奔等一干衙內報名而入。
對上秦風一干人,秦梁的面色黑沉了不少,聲音肅穆,絲毫沒有因為秦風是他兒子,牛奔溫博等人是牛繼宗溫嚴正等軍方巨頭的衙內而緩和。
秦梁一番嚴厲告誡後,就命行軍司馬將秦風等人帶下去安置了。
並交代,這些人與普通士卒同吃同住……
看著秦風等人被訓的一臉懵逼的表情,賈環有些不厚道的咧嘴偷笑,被一群夥伴們恨的咬牙……
隨之,帥帳內將校們也都散了帳。
秦梁又對賈環介紹了軍中書記,果不出賈環所想,這個名喚索靖的中年人,是武威索家的子弟,算起來,還是索藍宇的堂叔。
此人雖是一張西北人普遍的黑紅臉,但舉止頗為有禮,很有君子之相。
沒有因賈環的身份而刻意交好,也沒有酸腐之氣故作清高。
與賈環點到為止的談了兩句後,就告辭而去了。
“呼……”
一番應酬後,賈環輕輕撥出了口氣。
秦梁見之笑道:“怎麼,莫非為父這裡,比你在京中應酬還難?”
賈環搖頭笑道:“義父,我在京中除了義父府上還牛伯伯他們幾個長輩府上外,鮮少與外應酬。
一來不大喜歡,二來,怕太招眼……
外人也都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