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重歸安寧,日子仿若被暖陽烘暖的溪流,平緩且悠然地淌著。街頭巷尾,百姓們談論著君殤四人的英勇,那事蹟像春日新綻的繁花,馥郁且鮮亮,在每處市井角落搖曳生香。可君殤他們,卻未沉醉於勝利餘韻,往昔戰鬥如高懸警鐘,長鳴心間,時刻警醒著暗影雖暫伏,危機猶暗藏。
一日清晨,天邊雲霞似火,燃透半邊蒼穹。君殤於庭院中舞劍,劍風呼嘯,恰似銳隼穿林,一招一式皆凝著對靈力更深沉把控,往昔激戰讓他深知,唯有不斷磨礪,方可護這方安寧無虞。正練至酣處,諸葛玄拄杖匆匆而來,面色凝重,手中攥著一紙信箋,遞與君殤時,沉聲道:“君兄弟,昨夜城中暗哨有異動,似有神秘勢力窺探,我已著人細查,恐與暗影教脫不了干係。”君殤劍眉一蹙,接信覽閱,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紙上寥寥數語,隱晦提及“舊影復燃,沙海秘謀”,落款處一個模糊墨痕,恰似曾在大漠見過的暗影教徽記。
蘇瑤與巴特爾聞風趕來,四人齊聚書房,氣氛凝重如鉛雲壓頂。蘇瑤輕撫軟劍,思忖道:“暗影教經重創,殘餘若想反撲,必先尋強援、覓秘處養息,沙盜或是其一,可大漠遼闊,想尋其巢穴,無異於海底撈針。”巴特爾一拳砸在桌案,震得茶盞晃盪,怒道:“管他藏在哪,敢再犯,俺定用這斧子劈碎他們!”言畢,巨斧一揮,斧風竟將窗欞震得瑟瑟。
諸葛玄輕咳一聲,緩言道:“莽撞不得,需謀定而後動。我已命弟子在城周佈下靈犀法陣,可探知異常靈力波動,只是這範圍有限,若要深挖,還得親赴沙海。”君殤頷首,目光堅定如磐:“既如此,我們再入大漠,這一次,要將暗影教連根拔起,永絕後患。”話語落地,似擲地有聲金石,滿是決絕。
幾日後,四人備好行囊,跨上駿馬,馱著乾糧清水、帶著銳利兵刃,再度西行。大漠風沙依舊暴虐,似千萬惡鬼號哭,馬蹄每踏一步,都陷入鬆軟沙礫,艱難拔起,行程較上次更為艱辛。行至往昔那綠洲附近,君殤勒馬駐足,閉眼凝神,靈力如絲線四散開去,半晌後睜眼,沉聲道:“此處靈力紊亂,殘留暗影氣息,定有變故。”眾人下馬,細查周遭,見沙地上有幾道隱晦腳印,蜿蜒通向一隱秘巖縫。
巖縫內幽暗陰森,蘇瑤拔劍在前,軟劍光暈微亮,恰似暗夜流螢,照亮方寸。眾人小心前行,忽聞一陣陰笑迴盪,暗影教教徒如鬼魅湧出,施出毒霧,黑瘴瀰漫。巴特爾大吼一聲,掄起巨斧,斧芒綻若烈日,劈開毒霧,君殤緊隨其後,劍招“星芒破靄”凌厲刺出,教徒接連倒下。但此番教徒似有備而來,且戰且退,引著四人深入巖縫深處,待眾人驚覺,已陷入四面石壁、退路被封之境。
暗影教頭目現身,黑袍獵獵,臉上一道猙獰傷疤在幽暗中閃著寒光,他桀桀笑道:“你們中計了,此處便是你們葬身之地,還想剿滅我們,做夢!”言罷,雙手舞動,召喚出邪焰,熊熊灼燒而來。諸葛玄不慌不忙,柺杖輕點地面,地面符文浮起,築起一道冰藍光幕,擋下邪焰。蘇瑤趁勢尋隙,軟劍如靈蛇穿梭,刺向頭目咽喉,頭目側身閃躲,卻被巴特爾瞅準破綻,一斧柄狠狠砸在其脊背,疼得他慘叫不迭。
君殤趁著混亂,靈力聚於掌心,貼於石壁,感知到一處薄弱,大喝一聲:“合力破此壁!”四人靈力齊湧,轟然一聲,石壁炸裂,沙石飛濺,眾人闖出圍困。追剿間,君殤留意到一教徒腰間掛著特殊令牌,與之前城中暗哨發現的線索契合,他飛身奪下,令牌上刻著神秘紋路與一模糊座標,料想是暗影教新巢方位指引。
依著令牌線索,他們在大漠深處尋到一處荒廢古城遺蹟,殘垣斷壁在風沙侵蝕下仿若垂暮老朽,搖搖欲墜。可踏入其中,陰森靈力漩渦湧動,暗影教殘部匯聚於此,中心處一座邪陣閃爍幽光,正汲取古城地下靈脈之力,欲助暗影教主殘魂重塑肉身。四人見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