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臉橫肉的大漢見君殤輕鬆閃過,仿若被狠狠扇了一記耳光,自尊如玻璃般破碎,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感覺自己在眾人面前威嚴掃地,那股羞恥感如滾燙的岩漿在血管裡奔湧,燒得他理智全無。
他那原本就粗糙泛紅的臉,此刻漲得如同一枚熟透至極致的紅石榴,紅得仿若浸淫在晚霞最濃烈的色彩中,紅得似要滴下血來。
每一條青筋都如暴怒的赤蟒,在面板下猙獰地凸顯、扭動,彷彿要掙破肌膚的束縛。
他的雙眸怒睜,那眼珠突兀得猶如銅鈴,佈滿血絲的眼球恰似燃燒的火球,噴射出的怒火似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在他眼中,君殤的躲避是對他權威的極大挑釁,是不可饒恕的冒犯,這是對他在小鎮地位的公然挑戰,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發出一聲怒吼,那聲音仿若洪荒巨獸掙脫千年封印後的咆哮,又似末日喪鐘敲響,震耳欲聾。
聲波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震得周圍之人耳膜“嗡嗡”作響,不少人頓感頭暈目眩,仿若置身於驚濤駭浪中的孤舟,幾近站立不穩,靈魂似也在這聲怒吼中被狠狠撼動,幾欲離體而出。
“哼!你這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躲!”他咆哮著,身軀如狂怒的犀牛般猛然發力,揮起那蒲扇般巨大且粗糙的手掌。
這手掌帶起一陣狂風,風如凜冽的刀刃,呼嘯著刮過周圍人的臉頰,刺痛之感讓眾人紛紛緊閉雙眼,倉促躲避。他這全力一擊,氣勢磅礴如泰山壓頂,似要將君殤拍成微末,更有將整個小鎮夷為平地的駭人之勢。
他滿心想著,這次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者付出代價,讓他知道在這個小鎮,自己可不是能隨便招惹的,他要以最殘酷的方式恢復自己受損的尊嚴,讓所有人再次對他敬畏有加。
君殤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自信而又帶著幾分戲謔的微笑,那笑容恰似春日暖陽下盛開的花朵,從容且燦爛。在他心中,這些人的攻擊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他就像一個大人在看孩童們的無理取鬧。
他看著大漢那憤怒得近乎扭曲的臉,暗自思忖:“如此輕易被情緒掌控,不過是些有勇無謀之輩。就這點能耐,也妄圖與我抗衡?實乃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他深知自己的實力遠在這些人之上,眼前的場景就像一場鬧劇,而他只是個看客,只不過這個看客被捲入了舞臺中央。
他並不想主動挑起事端,但也不會任人欺凌。對於這些人的挑釁,他有十足的把握應對,甚至覺得有些好笑,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怎樣一個存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身形閃動,靈動如暗夜中的鬼魅,雙腳仿若踏在輕柔的雲霧之上,毫無重量可言。
在大漢那如狂風暴雨般兇猛的攻擊下,他身姿輕盈地穿梭自如,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毫無滯澀。
大漢看似威猛無比的攻擊,卻如同撲火的飛蛾,一次次撲空,只攪得空氣“呼呼”作響。
那場景滑稽至極,恰似舞臺上一個賣力表演的滑稽演員,在眾目睽睽之下張牙舞爪,卻不知自己的醜態早已被臺下觀眾盡收眼底。
周圍的人見狀,開始竊竊私語。有的用手捂著嘴,努力壓抑著笑聲,可那笑意卻如決堤的洪水,從指縫間溢位。
他們笑得雙肩劇烈抖動,臉龐憋得通紅,眼中閃爍著忍俊不禁的光芒;有的則滿臉驚愕,嘴巴大張,猶如能吞下一顆鴕鳥蛋,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圓睜,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彷彿目睹了世間最為荒誕離奇的奇蹟。
這一幕,無疑是在那大漢的怒火上再添一把乾柴,使其憤怒如被地獄岩漿點燃的荒原野火,“呼呼”地瘋狂躥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