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人不多,但是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有一片大大的飄滿香味的果園,葡萄樹是家門前的必需品,家家戶戶門前都是搭起的葡萄架子。
一間小兩層的紅磚屋裡,一個年約25的年前女人推開門,手上抱著一個小籃子,她步出門外,掏出小籃子裡面的小剪刀,收割架子上紅潤透亮的碩大的葡萄串。
將葡萄清洗乾淨,放在水果盤裡,端出大廳。
屋子雖然裝修得跟豪華沾不上邊,但是卻足夠的溫馨和舒適,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小巧的眉頭緩緩的蹙起。
都這個點了,平常女兒出去跟鄰居家的小孩玩都該回來了。
她皺眉,起身打算出門叫女兒回家,但是客廳的電視仍然開著,她拿起遙控器想要關掉電視機,卻頓住了。
電視機裡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出現其中,一邊的主持人言笑晏晏的細數著他的成就,但男人卻沒什麼表情,冷漠如冰。
曲淺溪抿唇,眼眸裡毫無表情,但是在說道許氏集團的時候,想要關掉電視機的手又是一頓,諷刺的勾起唇角,冷冷的看著電視機。
“咿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黑溜溜的小腦袋探了進來,葡萄般黑亮的眼眸在看到曲淺溪時,心虛的吐吐粉舌,放輕腳步緩緩的進屋。
曲淺溪放下遙控器,好笑的扭頭看向女兒,“回來了?今天又去誰家玩了?”
小傢伙嘿嘿的笑了兩聲,嘟起小嘴可憐兮兮的說,“媽媽,我餓了……”
曲淺溪捏捏女兒俏皮的卻因為成天往外跑而曬了太多的太陽而黑兮兮的臉蛋兒,沒好氣的說,“還知道餓啊?”
“媽媽~~~”小傢伙知道怎麼讓曲淺溪心軟,撒嬌的抱住她的腰。
曲淺溪搖頭,嘆了口氣,女兒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一命,她怎麼捨得呵斥她?
四年前,女兒早產,又被許美伊傷害得差點兒沒了命,好不容易救了回來,她神經繃緊的怕再度失去女兒,整天寸步不離的守在女兒的身邊,生怕她發生什麼意外。
時間慢慢的過去,女兒到了三歲時,沒有邁出大門半步,身子嬌弱不堪,她想出去外面玩,她不讓。
直到有一天,她病了,外出買了點藥,女兒卻意外的不在家裡,她擔心的要命,最後才發現她跑出去跟鄰居家的小孩上山去玩了。
女兒身子有多嬌弱她是清楚的,哪能跟別的孩子去爬山?
她頓時嚇得臉色刷白,慌亂的去找人,她找到人後,發現女兒笑聲如鈴鐺般清脆,絡繹不絕,開心的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小臉兒髒兮兮的,但是如花般的笑容卻是曲淺溪沒有見過的。
從那以後,曲淺溪才知道女兒有多希望出去玩,而自己也太過緊張了,她其實也不想這麼緊張,女兒小時候身子嬌弱不已,凍到了點兒都發燒感冒,在她這個母親的心裡,女兒是弱不禁風的,她只有好好的保護她才不會失去她。
最後拗不過女兒的要求,讓她跟別的小孩子一起玩,但是她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直到後來發現女兒走動多了,身子也變好了,慢慢的她也放下心來,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現在,女兒整天跟著隔壁家的小孩上山跑上跑下,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半年過去了,一點兒病也沒有。
看著女兒健康的小臉,曲淺溪鼻頭酸酸的。
晚上,曲淺溪哄女兒睡覺後,想起先前看到的電視節目,臉色微冷,到鄰居家打了個電話,“彥楠,我想我該回去一趟w市了。”她早就想回去了,回去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奪回來,但是,她放不下女兒,現在女兒身體好多了,她就放心多了。
凌彥楠頓了下,“帶念念一起回去?‘
“不——我自己回去。”她怎麼會讓女兒出現在連家和許家的面前?
凌彥楠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