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絲絲的甜意開始慢慢的從胸膛肆意的,慢慢的談爬著。
擦覺到自己的心思,她頓時又一陣苦澀,只要他在,酸澀和甜蜜之間交替太快,快得讓她有時候難以適從,心情這時,有些難受。
她知道昨天的事情錯不在他,但是,她的心不知為何,就開始不舒服了。
在連慕然胡思亂想時,他就端著一盆子清水出來了,盆子裡的水冒著淡白色的煙氣,是熱水。
他的體貼,她從幻想過,到不敢幻想,到幻想徹底的破滅,現在,她的心底倍感壓抑,拿著他擰乾了的熱毛巾,她邊擦臉邊淡淡的說:“凌彥楠,我感覺我好像還沒醒。”要是真的實的話,那就讓她永遠不要醒來。
凌彥楠一頓,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想,你現在腳上和背部的傷不疼嗎?疼的話,應該就能知道,這不是夢。
但是,今天早上她醒過來時嗤的痛呼一聲的情景,現在還在腦海裡重複著回放,他便沒有問她傷口還疼不疼,如果疼,就說明不是夢,是真實的。
在連慕然洗漱完後,已經盛好的那一碗粥都已經涼了,他只好倒了,給她再盛一碗,所以連慕然很快的就發現,這不是一個夢,因為她被粥燙到舌頭了。
凌彥楠皺眉,才想開口關心,但是連慕然忽然開口道:“凌彥楠,這並不是夢。”
凌彥楠當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擔心她再度燙傷,他接過碗,一口一口的喂她,“你指的是什麼?”
勺子抵在她的焉紅的小嘴邊,但是連慕然卻沒有張嘴,凌彥楠也沒有催她,更沒有任何的不悅,只是狐疑的看著她,連慕然小嘴微張,嚥下嘴裡的粥後,才說:“凌彥楠,為什麼願意對我這麼好了?你以前不是看我一眼都覺得礙眼嗎?”他說不是內疚,而是他願意這麼做,但是她卻想起,如果換了以前的他,他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又怎麼會將“我願意”三個字,用在她的身上呢?
凌彥楠的手不著痕跡的一頓,隨後,便淡淡的別開眼眸,說:“快吃吧,不然又要涼了。”
連慕然自嘲的勾唇一笑,無言的接過他手上的碗具,語氣又恢復了平日的淡和溫度恰好的冷:“我受傷的是腿,又不是自手,我可以自己來,你要忙,就自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有事我會自己叫醫生,叫護士。”
凌彥楠想說話,但是她已經別開眼眸,不再看他了。
他的心一抽,頓時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時機,薄唇動了動,還是沒有問,也沒有走開,一直在醫院裡陪著她,直到她入睡後,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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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是在今天早上醒來時,得知連慕然還沒回來的,頓時就擔心起來了,想撥凌彥楠的號碼但是凌彥楠的電話倒是先打過來了,告訴了她大體的情況。
保姆聞言,擔心不已,但是凌彥楠不讓她過來,因為她還要照顧小安。
直到連慕然睡著了,沒有什麼大礙後,凌彥楠才回去家裡,將保姆跟小安接過去了醫院。
保姆在得知連慕然傷勢有多嚴重後,忍不住皺眉道:“這金小姐都多大的人了?做事還這麼的不知分寸,不知輕重,幸好您跟少奶奶沒事,要是你們出了什麼事,那太太還不恨死她了。唉,同是千金小姐,我們少奶奶就不一樣,什麼都好。”
凌彥楠聞言,勾勾唇,算是認同了,但是他眉峰很快的又蹙起。
其實也不然,連慕然也有不好的地方。至少,她沒有養成對他坦露心思的習慣,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都不知到她在想什麼,更加不知道,他這個做丈夫的,在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凌彥楠開車接小安跟保姆來了醫院,卻在醫院的花園裡碰到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