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下,看她自然諳熟的邀請他上去,他就知道曲淺溪根本就不知道他跟連慕年還有一段插曲。
他搖搖頭“,我還有事,先走了。”
曲淺溪笑了笑,“既然都來了,也不急於一時,況且連慕年也快回來了,你們也好敘一敘舊,上去坐一坐吧。”
程展玄苦澀已經蔓延到眼底,沒有說話,其實這段時間來,他知道連慕年跟付修揚還有許昕侑都有一起聚過,卻沒有叫上他。
其中是什麼意思,他也明白,但他更加確定的是有他在有些事已經變得不方便了。
比如談到連慕年為什麼會跟曲淺溪結婚的時候,又比如大家一起幫忙想想怎樣才能讓連慕年跟曲淺溪儘快的離婚,大家為他和許美伊的幸福而努力的時候,他都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他無法像以前一樣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跟他們一起說這些事情,他知道,其他的人也都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他們不邀請他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想著這些年的友情卻為了這些事而產生隔閡,他一時間有一種可笑的感覺。
看著曲淺溪真誠的眼神,他眼眸裡的貪戀一時間沒有壓抑住,跟她上了樓。
“坐啊,我去泡杯茶給你。“曲淺溪胃部其實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她當程展玄是朋友,她覺得有必要請他上來坐一下。
程展玄點頭,喝著茶跟曲淺溪說了幾句話,眼眸轉了一遭。
連慕年的這個地方,他來的次數不算少,但自從連慕年結婚後,他就沒有進來過。
但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改變。
鞋櫃,衣服支架,茶几上處處都是雙份的用品無處不告訴他,曲淺溪跟連慕年是夫妻的事實。
他捏著被子的手頓了下,眼眸的苦澀漸漸的又染上,他沒有再逗留就走了。
曲淺溪見他臉色不太好,關心的問了幾句,也不再挽留他,見他似乎心不在焉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本想開口挽留他的,但見他六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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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連慕年接到了許美伊的電話。
面對許美伊似抱怨又似哭訴的軟糯糯的聲音,他心一緊,卻沒有說話。
“年,我等會下班去找你好不好?”
連慕年有致的眉宇微微的蹙起,心裡的煩躁再度回升,如鷹的眼眸裡,似乎有些難掩的迷惘。
他不常抽菸,他抽菸時往往就是他比較困惑的時候。
他到櫃子裡翻出了一包煙,緩緩的燃起其中一根,安靜又淡然的吸了兩口,目光遠眺,冷眼的看著樓下的熙熙攘攘。
“年——“許美伊將後尾音拉長,撒嬌。
好久好久,連慕年將燃起的菸頭按在菸灰缸上,熄滅後,淡淡的答了一個字:“好。“
不同於以往,許美伊這次不用連慕年等她,她先到達了央美飯店。
她心情雀躍,在飯前一直不斷的說話,連慕年只是在一邊聽著,偶爾習慣的意識下的迎著她的心意淡淡的回應她。
許美伊見著,心裡還是高興的,只是想著這段時間他因為公事忙經常忽視她,她心裡就不舒服,但開在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待她溫柔如初,她便不再計較這些。
連慕年嘴角一直都習慣的揚著淺笑,眉目柔和的看著她,只是在聽到她說工作的事情時,眼眸凝了下,忽然打斷她的興致勃勃,問道,“你公司今天不忙嗎?”
許美伊見他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以為他不會說話,卻沒想到他會忽然開口,頓時開心不已,“不忙啊,已經到了年尾,很多事都處理好,只等著過些日子放年假了。”
連慕年似乎想到了什麼,揚著的笑容似乎停滯了下,但很快又不著痕跡的斂去,眼眸裡的笑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