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敬仁師兄為他所傷,已經圓寂了。”
敬善愧疚低頭,說道:“貧僧願領責罰!”
敬若方丈長嘆一聲,說道:“那是魏荊天所為,而非眼前的敬善所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罷了,罷了!”
敬智看著敬若方丈手中的寶盒,問道:“方丈師兄,佛珠怎樣?有無損傷?”
敬若方丈彈開盒蓋,抬手向前,示之於眾,說道:“佛珠已化為塵粉,隨風消散,隨往事消散,從此世上再無此珠。”說完,枯指一鬆,盒子翻墜落地。
沈如月早在林天鴻一出塔門便上前問他塔內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敬若方丈的話,猛然一驚,又轉頭對林天鴻輕聲說道:“想不到方丈大師得道高僧也會說謊騙人!”說完,她俏皮一笑。
林天鴻佯裝生氣,屈指輕彈她額頭,說道:“不可亂說,師祖公怎麼會說謊騙人?”
沈如月笑道:“好,沒騙人!我才不管他說不說慌,你沒事就好。”
林天鴻會心一笑。
敬若方丈突然沉聲說道:“敬智師弟,你親率弟子嚴守塔門,任何人不準入內。”
敬智見方丈師兄說的嚴肅,心知必定事關重大,也不再問詢因由,恭聲答是。
突然,寺門處傳來嘈雜的人聲,湧進來一對捕快官兵,刀槍閃爍、衣甲鮮明。當先一人正是中都神捕陸同章,李達、許青和斷缺一臂的張亮緊隨其後。
林天鴻迎上去,說道:“陸捕頭何以這等陣容?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同章說道:“我等本在城東校場演練,見寶相寺上空天有異象,便趕來探個究竟。沒事就好,我們這便走了。方丈大師,不打擾了,告辭······噢!魏荊天······”他猛然一驚,亮出了鋼槍,喝道:“惡賊,這佛門聖地豈能容你做惡?看槍!”鋼槍朔出三尺,抖個槍花,一招‘毒龍出洞’刺了過來。
魏荊天出於本能反應,身形微動,似要躲閃,卻又立時不動,閉上了眼睛,竟意求受死。幸而林天鴻施展出魏荊天所傳授的迅疾步法及時搶了上去,又間不容髮地以‘捕風捉影手’抄住了及至魏荊天胸口的鋼槍。魏荊天死裡逃生,不禁感嘆因果造化,授人於技終救自身!
陸同章一瞪眼,撤槍又欲再刺。
林天鴻反手又扣住槍身,說道:“誤會,誤會!陸捕頭,魏老前輩已皈依佛門,這哪裡還有什麼惡人?”
陸同章知道林天鴻與魏荊天大有交情,不相信他說的話,說道:“此等惡人豈會悔過向善皈依佛門?林賢侄,你該不會又要救這老賊吧?”他抽槍還要再打。
林天鴻抄住不放,說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佛法無窮無人不可恕渡,魏老前輩又怎會不能悔過向善皈依佛門呢?”
陸同章眉目蹙動,還是不信,轉頭問敬若方丈:“此話當真?老······他真已皈依佛門?”
敬若方丈說道:“前事盡過,請陸捕頭勿再動無明,敬善如今已是我佛門弟子,往日恩怨皆已消弭,看老衲薄面,陸捕頭寬宏大量高抬貴手,亦是善舉。”
敬善上前合十說道:“貧僧敬善,見過陸捕頭。陸捕頭若是火氣難消,在貧僧身上刺幾個洞也無妨。”說完,他挺胸抬頭,一臉的從容平和。
陸同章雖惱恨魏荊天日久,但他堂堂中都神捕的名號,豈會傷手無寸鐵挺胸受死之人?不忿地哼了一聲,收回了鋼槍,向敬若方丈施禮說道:“方丈大師之言,在下當然遵命。但恐他惡念難消,還望方丈大師多加防範,若發現他有不當行徑,請方丈大師及時命人報於縣衙。告辭!”他抱拳一拱,走出兩步,又回身說道:“沈姑娘你早早回頭真是再好不過,否則大軍圍剿之際,陸某與你刀兵相見還真有些為難。呵呵······好!既然離開了,就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