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重絳之彩如血色2

所有的人都沉默著,不知是在懼怕當下還是在盤算將來。 “既然你們那麼害怕她出來,那麼她究竟是有多少執念才會想要出來?尋仇尋的又是何人何仇?”御水菩提託著臉頰,悠悠問道。 而這一問,也似乎觸到了其他人的不解,也紛紛跟著問了起來。 對於赤雲的上層領導者,這無疑是一個極度敏感卻又避之不開的問題。 只見秋榕稍稍正了正身子,還是一副盛氣凌人道:“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無關赤雲任何人,完全是她自己太過貪心。上代女官乃夏府七代嫡女晚昭,她也是重絳的貴人。本來都是妙齡女子,志向相投,互相欣賞也是美談一樁。但是前輩接任女官之後便受到重絳接二連三的過分要求,否則便停止授藝。但是前輩新官上任,需要功績,所以她一再妥協。直到,重絳被人刺瞎一隻眼睛,她才肯靜下心來用心幫助前輩。” 所有人都用心聽著,生怕遺漏了什麼,到時候沒有準備再讓倒黴的事發生到自己頭上。 御水菩提和穆習習互相看了一眼,最終以翻飛的白眼結束,沒有任何交流。 “秋榕,這都背上人命了,你還藏著掖著有意思嗎?我舜華館很忙的,你居然讓本小姐聽了半天毫無價值的故事。”穆習習靠在椅子上,瞪著秋榕狠狠埋怨道。 可秋榕並沒有因此而加快速度,依舊緩緩說道:“我說過,我們赤雲興盛的並不光彩,那是因為所有的成績都是踩著人命而上。重絳她根本不是平常人,也未修靈體,更稱不上妖魔,她只是偷了一具皮囊而後大大方方的生活了起來。晚昭前輩臨死之前說,她此生犯下最大的罪過,便是留下了重絳,後被功績驅使才迷了心竅,害了他人性命。” “所以,當赤雲局勢穩定,那些學徒都有所成之後,晚昭便想方設法的除掉了重絳,以作贖罪嗎?還有,重絳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非死不可?” 面對御水菩提的條條追問,秋榕像是早就想好了答案,只聽她毅然決然地說道:“是重絳罪大惡極,而我赤雲官府只是替天行道。所有的罪惡都是她一人所為,而他人只是被蠱惑利用,並非我赤雲容不下她!” 此話一出,便是在指責菩提言辭有失,瞬間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秋榕把目光從菩提身上移開,繼續說道:“重絳所說的條件一是整個赤雲都知道的一門親事;第二件便是隻有晚昭大人才知道的,那便是為她續命。因為她並非靈體,所以不管是什麼靈丹妙藥對她來說都消耗的非常快,她需要鮮活的生命去填補那個殘缺的身體。所以,她威脅前輩替她養靈。她會親自挑選自己心儀的女孩,以收徒之名把她們留在身邊,慢慢的,那幾個女孩便會像得了病一樣,一天比一天虛弱,直至死亡。因為不是同時,症狀與患了重病一樣,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懷疑。” 雖然雲裡霧裡,但是穆習習還是聽出了端倪,於是毫不客氣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又如何確定近來發生的命案就是重絳所為?你又是怎樣知曉,她的兇魂已經從畫像裡跑了出來呢?” 穆習習所說也算是重要的疑點,除非他們親眼所見重絳的魂魄被封入畫像,否則誰都不敢保證,一切都是真的。 “當然能確定,因為當時封印重絳的人便是家母。她老人家是赤雲最有名望的縛魂師,當初為了封印重絳耗盡畢生修為,以至於後半生盡是在瘋癲中度過。而我,也無福接其衣缽。” 聽到這裡御水菩提才真正明白,重絳還魂復仇,復的八成便是這二十多年的封印之仇。 兇魂暴戾,若是尋仇便是一個不留,所以第一個死的婉詩應該只是她開始的警鐘。 “說完了?說完了我便先回去了。不過放心,必要的時候,我御靈山莊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失陪!” 在一眾詫異的眼神裡,御水菩提毫無顧忌的先行離去,儘管她知道背後會有多少的冷言冷語。但是,誰又會在乎他們。 菩提走後,秋榕也遣退了其他人,可獨獨把穆習習留了下來。 後院的涼亭裡,秋榕冷著一張臉,待見穆習習走近,一聲清脆的耳光便落在了她的臉上。 “本官深夜飛書指名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