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泉宮裡,驚天和動地還在上躥下跳的玩兒著他們自己才懂的遊戲。 善邪匆匆跑進來,這次也顧不得與那兩個小東西玩笑調侃,而是直接衝進了慕容爍夜的書房。 “皇兄,皇兄,出大事了,你還有心情在此作畫!” “善邪休要如此莽莽撞撞,都多大了,還如孩子一般。” “皇兄您要是再如此說教下去,御靈山莊的那個小美人你可就再也見不到了。” 慕容爍夜突然停住點了硃砂的畫筆,輕輕抬頭看向善邪,平靜地說道:“你說誰?” “御靈山莊的莊主,御水菩提啊,皇兄你怎麼了?平時不是很愛打聽她的事嗎!” “你覺得,靈山莊的勢力和相府的勢力,誰家比較大?” “當然是相府了,這還用說嗎。” “所以連你這個小王爺都知道相府勢力堪比一國,那天下人或許都是你這般想法。”慕容爍夜下筆一點,平靜說道。 “那皇兄的意思是,御靈山莊的勢力已經超過了相府?”善邪一臉懷疑的問道。 慕容爍夜將毛筆置在筆架之上,抬眼看著善邪:“相府的實力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而為何御靈山莊能在其利爪之下平靜這麼多年,甚至根本不曾打過照面?所以,御靈山莊的實力並不在相府之下,我關心的只是這個唯一可以與相府抗衡的仙門一派,並非是對御水菩提。” 善邪用一臉茫然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個口不對心,卻又讓人從他的話裡找不到一絲不妥的君主,瞬間感覺自己或許就不該生在這皇庭內院,腦子這個東西就該好好放在腦袋裡,實在不懂為何一句話,一個神情都要用腦子去細細分析,細細琢磨,實在是累。 “好,那我就不打擾皇兄了。”善邪一臉懵態的說。 見善邪要走,慕容爍夜急忙說道:“既然來了,就說說吧,出了何事?” 聽到君主突然又問起,善邪也一下換了臉色,只見他笑嘻嘻的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爍夜面前細細說道:“咱家探子來報,說御靈山莊上下所有人都齊聚涇國,似是因為一個煙花女子與傲寒有了過節,為此傲寒還囚禁了花靈如幻,照此下去御靈山莊定是討不到什麼好,撒野都撒道別國了,皇兄你也不管嗎?” “若是隻有你說的這般簡單那便不值得我去管,傲寒也好,御靈山莊也好,他們只是把這件事當作私事在處理,我們霽國皇室為何要去插手。” “您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道理,否則傲寒早就一道斥令傳到七里神殿了,還能留他們繼續在涇國胡鬧?” 慕容爍夜突然挑起眉眼,看向善邪,問道:“對啊,為什麼傲寒要秘而不宣的將他們留在涇國?” 這麼一問善邪也是摸不著頭腦,不過這也讓他立刻開始盤算起來。 “皇兄這件事可否交給我,皇室不便插手,但我只是外封的王爺,傲寒還不必過於在意,若是這次能替御靈山莊解決了這難題,保不準還能為我們所用,一舉兩得呀。” 看善邪一副眉開眼笑,爍夜也沒有言語,也算預設他的想法。 善邪臨走之前,慕容爍夜從腰間取下一塊看似極為普通的環形玉,交代他無論如何都要戴在身上。 雖是有些嫌棄,但還是乖乖系在了腰際。 出了爍夜的書房,就聽庭院裡傳來一陣追趕打鬧的聲音,之後就是驚天動地憨憨地抱怨之聲和善邪得逞後的狂笑聲。 爍夜微微一笑,輕輕搖著頭,對於這三個人他全然沒有辦法,卻從心底珍惜。 拂紙潔白無雜,提筆行雲流水,只願把心底的一切都賦予宣紙,之後付之一炬。 “美人為何悶悶不樂?”驚天動地齊聲問道。 “我並無憂傷神情,你們如何知道我心思。” “美人寫的東西很冷,畫的畫也冷。” 爍夜笑笑道:“太瞭解我的人,下場不會太好,你們今日是不是不想吃好吃的了?” 聽到這個,驚天動地立刻安靜下來,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慕容爍夜。 “呵呵,去吧!” 一陣歡呼之後二人雀躍著向善邪宮裡跑去,徒留身後一副絕美的冷顏與寒字兩者靜靜相望。 一紙雋秀現於紙上,卻也顧不得細細觀賞,百崇從來都不會在爍夜閒暇之時拜見,而是專挑他心情繁重的時候再來為他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