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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頁

「因為……萱歌,我們成過親的。」肖佑機說出的話就像是虛無飄渺的繩索,根本牽扯不到白萱歌的一絲一毫。

她諷刺的看著男人可笑的嘴臉,「大婚之日,歷歷在目,是你殺了我的家人們,對吧?這就是成親,說白了就是一場陰謀陷阱,那你說這話的時候,倒是讓旁人聽了有多麼的花前月下。」

肖佑機神色有些淒涼,他不斷地回憶起和白萱歌的閒言戲耍,談笑剎那,當時他就錯了。

他認錯了人,付出了本來不該的情感,他卻從未證實過。肖佑機痛苦的蹲在地上,為什麼,自己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當初,自己本就愛上了那一雙清涼的眸子,可是竟然認錯了人,後來不知道誰是誰的劫數,是是非非,錯錯對對,都像是燃燒在火焰之中的鮮花,早就已經飛灰湮滅。他應該深愛的就是眼前的姑娘,那雙曾經可愛靈動的眼睛。

肖佑機無法面對,冰冷的臉上布滿的淚痕,回憶已經支離破碎,哽咽著喉嚨沙啞的說道:「萱歌,其實,我很早就愛上你了。早到就是那個小小的草叢,我那時不知道你是白萱歌,後來遇到孟蜀的時候,她有著和你一模一樣的眼睛,我便一直誤以為當時的不期而遇便是她了。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執念太深。」天外落日餘暉把瀑布染成了紅色。

他眼中的青色,如同飛雪成灰。

可是如今兩人皆已經無路可退。

「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他喃喃自語,從未如此的狼狽過,心裡荒蕪野草。

白萱歌苦笑的看著他,若是曾經自己一定因為冰釋前嫌而感到開心,但是人都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又談何回到過去呢?她看著自己冰凍的父親的屍體,他是那麼的愛自己,卻又不善於表達,一直看不慣肖佑機,卻又礙於自己的面子不得不給他無數的高官厚祿,讓他在眾神面前賺足了面子。

父親是怎麼想的呢?若是他早點和自己說所發現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一切的傷害?那是別人口中的上寧尊神,她不父親有什麼一統三界的想法,他只是自己唯一的親人,那個自己哭都看不得的男人。就這樣因為女兒的不顧一切的愛情,死在了別人手中。

她覺得她理應痛苦,但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悲愴。

與君相識共聚繁華夢一場,如今轉瞬成空,孤影蒼茫。

「你走吧。」她嘆了一句,轉頭不再看他。

「萱歌……」

「走!」

「我不會離開你。」

肖佑機肉眼可見白萱歌的身子突然間停頓一下,她登時笑了起來,身上團團的魔氣不斷地聚攏,臉上僵硬的像是一尊雕塑,「是嗎?那你就不要走了,留下來給他們償命吧!」

這不是白萱歌!

肖佑機知道在當年小孟蜀痛心疾首之後驟然成魔,再崑崙大開殺戒,神擋殺神,若不是她祭司了太常令,很有可能要殺到崑崙頂上,那氣勢和燒殺的力量無人可以控制。男人看著白萱歌臉上冷冷的笑,是如此的令人驚悚,她的眼睛已經徹底失去了光茫,指尖都是黑色的魔氣。

白萱歌一個轉身,飛沖向肖佑機,魔氣凝聚化作一把短劍。

肖佑機看著白萱歌越來越近,他突然聞到姑娘身上花香的淺淺味道,微風在耳畔輕輕吹響。彷彿一切回到了過去,白萱歌從花樹上飛落下來,撲了個滿懷,笑語呢喃。

都說舊夢好,夢碎輕屑都是溫存的晴光。肖佑機突然間笑了起來,他張開手臂,想要擁抱飛來的姑娘,就像是曾經一樣。

短劍沒入胸膛。

白萱歌抬眼看他,沒有絲毫的悔恨,她看著肖佑機胸膛被鮮血浸透,一滴滴的落到她的手掌上如同清明的雨滴。睫毛長長彎彎,漆黑的眼睛看著男人,猛然間又深深把短劍捅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