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佑機眼皮顫抖了一下,輕咳嗽了一句,「我是男的。」
「哎呀,人間都是這麼說的。」她笑盈盈的,「還好有你出手,要不然我倆這插翅難逃,就要變這真火燒成一坨泥巴啦……」又不好意思笑笑,大眼睛看著肖佑機。
他恢復了日常冷漠的面孔,「趕緊走吧,如若不然,就還有追查的人到了。」
孟蜀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麼又問道:「那……你可曾知道祝赤的事情?看到祝赤,所有人都異常的驚訝,我也聯想到你第一次見他之時也面露驚詫之色,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拉著肖佑機的衣袖,「這回,你可要細細說道一番。以及,這碎片究竟是要復活誰,我們以前發生了什麼,我又發生了什麼!」她腦筋迅速運轉,握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動彈。
她焦急,而他有些心酸。
看來孟蜀已經知道了些什麼,他腦子裡亂得很,如同冰與火相互碰撞。肖佑機握著孟蜀的手,「等我處理完,告訴你一切。」
孟蜀不願意,想要說什麼,卻被祝赤猛然拉住。他不喜歡孟蜀觸碰別人的身體,眼睛裡燃燒著怒火,一把拉開了姑娘,「走!」他向外頭拽著孟蜀,「趕緊走!」
她快步被祝赤的強健大手拉著,掙脫不開。「你等等……你等等!」他喊著,卻不知道祝赤這無名的怒火究竟從哪裡燒出來的排山倒海之勢。她在他面前,顯得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肖佑機囑咐道:「你們變成我的身影從崑崙門出去便可,切記不要說話。」他囑咐道,眼神如同一把利劍,「快走!」
祝赤搖身一變,和肖佑機一模一樣。孟蜀化做一個肥胖的神兵,跟在祝赤後面。
看守大門的神兵看著兩個人,恭敬地喊了一句:「肖大人……您這是去哪裡啊?」
祝赤當即站住了腳步,原本想回一句,卻想起肖佑機叮囑的話,冷著臉離開了。
身後議論的聲音飄入耳中:「果然肖大人還和往常一樣不理不睬……」
「哼,裝裝樣子罷了。」另一個剛才還點頭哈腰的人突然間不屑起來,「我跟你說,我可聽到了點流言蜚語,說這肖大人原來是一隻妖……」
「妖?你這不過是流言蜚語罷了!妖哪裡能用得了崑崙的兵器,散發出神力?」另外一個人不屑。
那說話的人撇撇嘴,又擺擺手:「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孟蜀和祝赤一溜煙消失在了彩雲的盡頭,兩個人安安穩穩的回到了客棧,卻不知道這人間的天數已經過了十天。梅姨正在緊張的尋找著孟蜀的身影,卻突然看見兩人憑空而降落,大喊著:「孟姑娘啊,你這是去哪裡了?這客棧也關門了,叫我找了十天十夜!」
孟蜀心裡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久。是不是『太常令』引起了時空的錯亂?」
祝赤:「那沒準,你下次試試看看能不能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不就知道了?」
她白了一眼:「你什麼意思?」
「看看你這毒舌性格究竟是如何成長起來的!」
孟蜀翻了個白眼,徑直向屋內走去,見到沙發上坐著那天酒吧裡見到的熟人——向槐安。
崑崙殿宇之上,肖佑機早已把屍體扔到了無邊無際的火焰之中煉化,那些神兵神卒的灰燼都沒有便消散在了天空之上。而此時,他跪在正殿之下,臺上金碧輝煌的座椅上坐著一個年老的男人。男人眼睛如同一頭蟄伏在危險之中的豹子,像是無窮無盡的深淵。他穿著黑金色相間的袍子,上面繁複的花紋是崑崙的百花繡娘一針一線縫上去的,崑崙只有獨一無二的兩件。他嘴角突然牽起一絲嘲諷地微笑,「你說,怎麼回事?」
那每一個像是千斤重的石頭,砸在地面上。男人像是看終於漏出破綻的獵物一樣,審視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