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
“沁兒……”
“喊娘子!”
“娘子……”
“相公。”
……
寧王府喜宴上,藍晨曦因朝政繁忙先回皇宮,其餘賓客則待到酉時末才漸漸離去,在清理桌席中,婢女在首桌主位上撿到一條染滿了血的金黃帕子,北宮錦看著染滿了血跡的帕子唇邊勾起了意味不明的淺笑,藍晨曦能撐到今日已是奇蹟了,藍晨曦一倒,父王便是繼位人選,若無變數,這一戰可免。
沉思間,牆頭處銀光一現,襲向北宮錦的雙膝,北宮錦藍眸一凜,腳步輕移動,堪堪避去了了這一擊,再回神牆上人已經不見蹤影。
房中的澹臺羽憶即緊張又興喜的等著,此時的她已換下了大紅禮服,正在環視著房間周圍,臥房的裝潢是近些日趕工而換的,連同傢俱與牆漆一切換為淡色系,看得出北宮錦為了此次婚事費了不少心思。
觸撫著房內的一切,眸中盡是不捨。
“憶兒……”進門來的是北宮錦,見澹臺羽憶一身便裝臉上的笑隨即僵住了。
“王爺,憶兒不慣施妝,所以先洗漱。”澹臺羽憶淺淺一笑,上前幫北宮錦推車進房。
“憶兒辛苦了。”
“賓客都走了嗎?”澹臺羽憶俯下身幫北宮錦拖去布鞋,鞋上雖狠幹淨卻在鞋的後跟有著明顯的摩擦,笑亦有些僵了。
“都走了,憶兒久等了。”北宮錦失常的溫柔,正經的詭異。
澹臺羽憶柳眉緊蹙,抬起臉來時卻是笑顏滿面,“憶兒去給王爺倒些熱水洗腳。”
“這些事讓下人做便是。”北宮錦攔腰纏住了澹臺羽憶,片刻後卻因澹臺羽憶的一句“初夜,憶兒想親自侍候王爺”而放手。
澹臺羽憶才邁出殿房,空氣中便傳來濃烈的焰火味,只見一簇七彩焰火直衝雲霄,望著那七彩焰火澹臺羽憶臉色沉到了極點,放下手中銅盆,躍牆而去。
“少主已將駐守西、北兩門的侍衛變換,隨時可以跟錦王爺的鐵騎接應。”
“接應之事王兄自會找人接頭,十日後看遺旨行事。”北宮錦淡淡吩咐,寬大的袖袍一揮,黑衣人消失在空氣中,藍眸不經意瞥向輪椅旁的布鞋,掃見了鞋底處的磨損部分,俊臉隨之沉了下來,當下起身追出院外,只見井口處只剩下臉盆。
“澹臺羽憶!”北宮錦怒氣之下,將腳旁的臉盆踢出了牆外,他也在演戲不是嗎?!
……
離開了寧王府的澹臺羽憶,策馬離開了幽城,在城外的林子啜泣不止,北宮錦的腿一早就好了的,他竟然騙她,害她擔心了幾個月!!
“姑娘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幽幽女聲從林中飄出,一陣涼風拂過,樹葉被打的唦唦直響。
“何人?”澹臺羽憶緊握玉笛,環視著四處。
“給姑娘引路之人。”一道光在黑暗中亮起,向漆黑的森林延伸而去,“去吧,再不起程便遲了。”
……
這一夜,同心殿再度恢復緊張,所謂的政事繁忙只是藉口,在趕回皇宮的路上,藍晨曦便開始昏昏沉沉,君無邪連夜在同心殿為藍晨曦針灸為的便是不讓他昏死過去,因為情毒的第三次毒發,將會永遠都醒不來……
暑月十五,王府傳出驚人訊息,怡親王自北宮錦婚禮後離奇失蹤,到底發生何人無人得知。
每日用針灸續命已經成了藍晨曦的習慣,所謂續命也只是拖延,那久延殘喘的滋味,只會增加病者的痛苦。
皇上倒床不起,以至整個數月都不能朝政,拖著病殘的身子卻遲遲未肯離世,於是宮中傳出了這樣的一個說法,因為不甘,所以這樣拖著,等的只是一個心願。
……
卯時,天剛矇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