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長廊,趕至慘叫源頭。
一行人衝入半掩房門,血腥味撲面而來。
這是一間臥房。四周打掃的乾淨,並未有太多帶有個人『色』彩的物件,可以推斷為客房。
鷹鉤鼻男的一部分倒在窗前,另一部分倒在一米外。
字面意思。
他的身體被從腰部分開,上半身在『毛』毯上留下一條溼漉漉拖痕和幾塊內臟,顯然襲擊最初還掙扎了片刻。
秋刀魚情不自禁做出腦補。名叫瓦倫的男人衝入房間,想要透過窗戶離開,不知觸碰了什麼被切割成兩半。發出所有人都能聽到的慘叫後求生本能發作,爬出一米就因為傷勢過重死亡。
秋刀魚望向最有疑點的窗戶,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湊到窗前。
“殺手皇后已經『摸』過這扇窗戶了。”牧蘇神秘兮兮說道。
“那是什麼?”有玩家問。
“我想他大概指的是我們無法離開這裡。”透明橋不得不替牧蘇解釋。
兩段屍體擋在窗前,他們可沒牧蘇那麼喪心病狂能面不改『色』接近。
窗外天空殘陽似血,幾分鐘前是這樣,幾分鐘後仍是這樣。時間彷彿固定在黃昏。
秋刀魚整理一下線索,說道:“兩種可能。第一種,他是系統給出的提示,暗示我們不能離開房間。第二種可能……他之前嘗試襲擊了牧蘇,所以被牧蘇殺死。”
透明橋側目。第二種可能的確符合牧蘇小心眼的『性』格。
“說話要講證據啊阿sir,他死的時候我可跟你們呆在一起。”牧蘇吊兒郎當歪頭看來。
“還有第三種可能。”狐狸瞧了眼觀眾回覆。“鬼透過死亡將自己的嫌疑排除在外。”
“試試不就知道了。”牧蘇一指鷹鉤鼻男下半身歷喝道:“大膽刁民,竟敢欺瞞本官,還不從實招來!”
玩家們相顧無言。現在他們多少信了。這傢伙……真的有些神經質。
“你們真打算就在這裡待著嗎?”一名女玩家捂住鼻子,皺眉說道。
其他人紛紛反應過來,屍體旁邊的確不是推理劇情的好去處,於是陸續從門口離開。
牧蘇落在最後,盯著散落的內臟思索說道:“你說……烤腰子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卡蓮,拖他走。”透明橋頭也不回道。
卡蓮跳到牧蘇身旁攬住他的手臂,將半推半就的牧蘇帶走。
吱呀——
房門被逐漸關上。
客房的生氣快速流逝。那道趴在地面分為兩半的身體逐漸被人遺忘。直至……手指微微勾動了一下……
吱呀——
重新敞開一條縫隙,牧蘇突兀探頭進來,狐疑盯著上半身。
“走啦~”門後傳來脆聲,拉著牧蘇離開。
嘭。
房門重新關閉。
一眾玩家回到大廳,並十分自然地在先前位置各自坐下。
“我認為牧蘇的嫌疑比較大。”
方一入座,秋刀魚率先提出自己的猜測。
牧蘇一臉無辜搖著頭。就好像剛才裝npc騙人的不是他。
狐狸拿起餐盤裡的印製刀子把玩,追問道:“你知道的明顯要比我們多。”
“我編的。”
牧蘇一副被識破後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有誰是以小隊模式進入遊戲的嗎?”一如當初發生詢問。
他的想法比較奇特。如果鬼是某個小隊裡的不可能隱瞞同伴,所以可以變向縮小懷疑範圍。
長桌最後一列,虎背熊腰叫狼煙的男子說道:“我覺得鬼還是痛快站出來吧,為了自己通關而讓八個人陪跑……可是很得罪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