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來不是……”
君莫笑長舒口氣,坐回沙發,顯露後面神情古怪的透明橋。
該說旁觀者清嗎?怎麼看都是牧蘇和牧蘇會做的事吧……
透明橋拉出好友列表看了眼,牧蘇名字後顯示:(熟睡之後遊戲中)。
嗯……
透明橋沾著薯片渣滓的手掌摩挲下巴。
不過……
……
不過這種地球時代的西方背景設定會有“傑哥”這種偏東方的名字嗎?
躲在枯萎灌木後的望聞問切思索。
其他玩家已經踏上空地,紛紛向篝火前的拾荒者問候:“傑哥好。”
他們對主世界第一位npc很感興趣,離他最近的貓九猶豫問:“……您是本地人嗎?”
“當然不,外鄉人,我和你們一樣。”
拾荒者拿起身旁樹枝,上面串著什麼,夾在篝火上烘烤。
貓九正和不遠處同伴交換目光,他們示意繼續問下去。收回目光,貓九看到串在樹枝上的事物,驚懼地吞嚥口水。
那是幾顆被樹枝穿透的眼珠,玻璃體融化,渾濁湧出,凝固樹枝上。
他目睹串在樹枝上的乾癟眼珠被拾荒者拿開,送進咧開的嘴巴,然後牙齒合攏。
“啊好燙!呃……我是說,該死的,真他媽見鬼的燙!”
眼珠滑落,滾進篝火,猶如花苞綻放消融。
拾荒者表現出精神質的一面,不過還算合理——玩家們的預計裡甚至可能主世界早就沒有活人或是人類。
“和我們一樣指的什麼?”貓九試圖讓自己不看眼珠,也不看嘴巴。
“來一些?”
然後穿著眼珠的樹枝就被遞到臉前。
“不、不用了……”貓九縮起脖子,擠出好幾層下巴。
拾荒者猶如頂著獵物,露出笑容:“你的眼睛很漂亮。”
“呃……謝謝你……”
“這片破碎島嶼之外。”
拾荒者忽然迴歸正題,收回懟來的樹枝:“我知道你們,躲在望海崖的避世之人,對嗎?”
附近玩家相互對視一眼。
這就是遊戲給他們安排的身份嗎?或者說,上場比賽得到的“偽裝”技能。
一名叫羽之落的玩家問:“我們還有一些同伴,可以讓他們過來嗎?”
拾荒者頭也不抬:“隨便你們,這不是我的地盤。”
得到允許,羽之落去喊分散沙灘和淺林各處的玩家。
“你探索過島嶼嗎?”貓九繼續問。
拾荒者抬起眼眸,彷彿看出他的意圖,但沒介意:“只是有限。看到那座斷山了嗎,裡面棲息著獵殺會發出動靜的人的怪異。樹林深處有片眼珠海。它們看上去很可怕,但其實是群好傢伙,只要你不靠近就不會傷害你。”
“哼……”
螢幕前的透明橋輕哼,牧蘇居然拿著他們用性命探索來的情報去故弄玄虛。
可憐的君莫笑,他的烤珊瑚正僵硬舉在半空。
“怪異也有好的?”篝火旁,一名湊近玩家忍不住說。
“外鄉人,怪異不全是壞的,就像人不全是好的。”
貓九繼續向下問去,每個回答都是在補全所有玩家對主世界的瞭解。
望聞問切已經從林間走出,皺著眉頭注視篝火旁的身影。
“你在想什麼?”千夜問他。
他和自己一樣,擅長用智慧玩遊戲。
“我感覺這種聲音在哪聽過……很熟悉……”靈光腦海閃過,望聞問切倏然抬頭:“我想起來了!是牧蘇的聲音。”
“……收起牧蘇ptsd,別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