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英雄,現在,為了通兒,未來的路他想他已經明白要怎樣往下走了。
而剛才心萍在陸振華耳邊說的是:“魏光雄已經死了。”
陸振華在依萍與傅文佩的勸慰下和與李家釋懷的深談之後,終於放下了心的怒氣。做惡者已死,而王雪琴母子,自此與他再無相干,任她們自生自滅吧。為了現在仍對他不離不棄的親人,他告訴自己,要將這恥辱的一頁掀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在陸振華的堅持下,傅文佩終於和心萍、依萍兩姐妹重新回到了陸家,更重要的是心萍出女嫁在即,陸振華必須得讓女兒從陸家上花轎。
那天如萍和夢萍拿到鑰匙後開啟了倉庫門,將王雪琴和爾傑送到醫院,王雪琴當時只是悲極攻心,緩過來之後並無大礙,倒是爾傑一直髮高燒,後來燒成了肺炎,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才轉好,出院後母子二人便住進了爾豪租的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裡。
現在爾豪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幫王雪琴付房租之外,還要給她一大筆生活費,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樣花錢如流水,如今的他簡直比杜飛還要節約,誰讓王雪琴是他的親媽呢。
而王雪琴離開陸家之後並不覺得羞恥,而是每天仍舊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去打牌局,爾傑每天被她關家裡,學也不讓他去上了。打牌輸了就向爾豪開口要錢,有時連如萍和夢萍的零用錢都不放過,如果贏了錢的話就要請那些富太太們下館子吃飯、聽堂會,日子過得瀟灑滋潤。
在王雪琴的心裡,現在她活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所以她要讓自己痛快的活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什麼愛情、親情都是狗屁騙人的,只有自己過的好才是最實實在在的。
日子終於來到了1937年的2月,而心萍與秦天的婚事在雙方家長的商量下終於定了下來,就定在下月6號,但是就要做新娘的心萍的心裡卻是複雜的,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自己就是真正的心萍,如果她是真正的心萍就可以不用擔心未來的戰爭,就可以安心體會這種將為人妻的幸福。
可是,現在她只能獨自在內心裡感受著七七事變、八一三事變等等這些災難的腳步一點點逼近,她一個人的力量真的無力去改變什麼,但是她卻可以清晰的預見不遠的將來上海一片戰火的瘡夷景象,以前從電視劇裡看到過的種種的戰爭的場面竟然幻化成無比真實的畫面一幀幀閃現在她的腦海裡,每每如此,她便一身冷汗的從夢中驚醒。
這種恐懼的感覺自從一週前在浴室裡和傅文佩的對話後愈加強烈,若在之前,也許在戰火燃起之時她可以去做戰士,可以抗起槍為國奮戰,但是現在,她走不掉了。
心萍輕輕的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後她抬眼看著身旁專心開車的秦天。心裡柔軟而感傷。
秦天昨天剛出差回來,今天一早便迫不及待的以帶心萍出來逛街之名將她從家裡帶了出來,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心萍情緒的異樣,那絲絲哀愁在她的眸子裡濃重的化不開,而她還自以為偽裝的很好。
“心萍?”秦天一邊開穩穩的開著車一邊溫柔的喚她。
“嗯?”心萍側過臉望向他,幾日不見他整個竟然削瘦了一圈。不過,他的工作、他的任務,她卻從來不會去過問。
“有沒有想我。”秦天溫柔寵溺的目光密密的籠罩著她。
心萍聞言羞澀的低下頭,雙手交握著放在腹前,然後誠實的點點頭,“每天。”
秦天聽到心萍的答案露出驚喜的笑容,他伸出手掌緊緊的包住心萍腹前的雙手,輕柔的說:“丫頭,你這麼誠實,讓我怎麼捨得離開。”
心萍忽而抬起明眸不捨而失落的問道:“你要去出差?”而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消失了。
“後天走,有批藥品……”
秦天的話沒說完便被心萍用手指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