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好害怕,到處都是血……他們還是明天要處死我們……我們陸家滿門為大靖立下汗馬功勞,怎麼能處死呢,怎麼能……嗚嗚嗚……救我們出去……”
話還沒說完,身體就滑倒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咽咽地哭。
那兩個小妾也趁機爬過來隔著牢門喊:“太后,太后您和皇上說說啊,您救我們出去啊,老爺和妾身眾位姐妹哪能受得了這些,這裡連將軍府的茅房都不如,太辱沒我們了。太后,您去和皇上求情,救我們出這個鬼地方吧,好歹陸家養了你十幾年,到了你報恩的時候了……太后……”
一聲又一聲的“太后”在這個混雜著無數人哀嚎喧鬧的臨死之所,顯得格外的諷刺,以致一直閉目養神的陸執都禁不住冷笑一聲:“太后……太后也不過是我們陸家的一個奴婢罷了,除了沒有賣身契之外,其他的也和奴婢無二,你們求她,無用之極。”三個女人都不敢說話了,默默地躲在後面哭。
陸瑾佩倒是無所謂他這麼說,反正身邊跟著的都是秦作庭的人,太后是什麼身份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她笑笑道:“也並不是不一樣,至少父親您沒有收那麼多義女。”
“哼。”陸執冷笑一聲,“父親?你眼裡有我這個父親麼,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你進府,讓你替嫁,收你做義女,我給送過多少封信,你可曾聽我一句話?若是三兒進宮,她勢必聽我之命,陸家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你就是陸家的喪門星。”
“可惜啊,父親。”陸瑾佩一愣,瞬而笑得眉眼彎彎,極是愉悅地望著陸執:“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便是做您的女兒替嫁進宮,至少我現在不用在牢裡受苦受難。”
“畜生!”
如果不是陸老爺子只有赤手空拳,陸瑾佩相當自信她今天又是被一頓胖揍,她伸手攔下了滿臉怒氣的段靂道:“畜生活人死,父親,為了您的宏圖偉業,您願意做畜生還是人呢?”
“滾,你給老子滾。”陸執怒不可遏,隨手拽了一把枯草奮力地往陸瑾佩身上扔,可惜枯草綿軟,也使不上多大力氣,貼在古舊的木欄上,忽忽悠悠地落在地上,陸執的氣勢就這麼被衝散了。
“我來只是問句話,大哥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你既然要反,為什麼不做好準備,家眷仍在京城,二哥就公然反出大靖,還要殺了大哥?”
陸執很冷靜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瑾銘的性格,你知道的一清二楚,迂腐頑固,我陸家世代為秦家賣命,輪到我陸家做做皇帝位有什麼不可以?他一心阻攔,甚至要向秦作庭揭發,在邊隘數次與瑾巽爭執,就算是老子的兒子也不能教他壞了好事。至於,老子為什麼不做好準備,你得去好好問問你的舊情人傅堯徽還有你的皇上,想必他們比老子知道的多。原先老子準備今天晚上就準備出城,可惜啊……老二受了鼓動,性子急了一些,以為老子滿門已經離開……可惜啊,功敗垂成,老子也不氣餒,成王敗寇,早想到會有這個結局。至於老二受何人鼓動反叛,那你還是得問他們二人,想必答案定會讓你滿意。”
陸瑾佩看著陸執不可一世的樣子,絲毫都不曾有悔意:“父親,您也不必挑唆我與她們二人的關係,您有您的立場,我也有我的想法,我只想知道大哥的事情,其他與我無關。”
陸執嘲諷地瞥了她一眼,嗤笑道:“你的想法,你有什麼想法,與傅堯徽再續前緣?老子奉勸你一句,想和傅堯徽重修舊好,你得想想他可是害對你最好的大哥的兇手;至於秦作庭,你若是要想和他在一起,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他能留一個陸家的枕邊人?就算他有這份心,可惜啊,在他的眼裡,江山社稷遠比你這個餘孽要重要的多,你也得想想,他同樣是害你大哥的兇手,你就不想殺了他?”
段靂一甩拂塵,滿臉怒容:“放肆,陸執你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