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的頭腦畢竟是聰明且靈活的,在一次失誤之後,迅速找到了正確的溝通方式。
他對白月妮母親說:“我知道你現在是被痛苦的感覺掐住了脖子,已經覺得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念想了,但是你們除了是白月妮的父母,是不是也同樣是別人的子女?
如果你們因為失去了孩子就活不下去了,家裡面的老人怎麼辦?你是想拉著家裡面的父母老人一起上黃泉路上去追白月妮,一家人在下面團聚?
不管你們之前教育白月妮的方式有存在什麼問題,那都不一定和她的死有什麼關係,所以你們真的願意忙著埋怨自己,錯過了破案的最佳時間,放跑了還你們女兒的人?”
他這麼一番追問,白月妮母親連連搖頭,眼淚也從原本已經乾涸渾濁的眼睛裡面流了出來,白月妮父親也是一樣,他原本努力剋制著的情緒再也兜不住,直接蹲在地上痛哭失聲。
康戈看到白月妮父親的反應,偷偷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人反倒並不是白月妮的母親,因為白月妮母親雖然被打擊的看起來最憔悴,但是一個肯開口去談論逝者的人,情緒得到了釋放,反而比較容易平復。
而白月妮父親這樣靠意志力強撐著,不肯開口,也不願意妻子開口去談論的人,不光對他們自己的身心健康不利,對警方瞭解情況也非常不利。
“那你們要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咱們就接著方才的說吧。”顏雪等了一會兒,見兩個人都哭累了,抓緊時間切入正題,“上了初高中之後,白月妮有什麼問題麼?”
“有問題,”這回開口的是白月妮父親,他嗓子有點啞,說話的時候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開了口似的,“我女兒從小到大,有的時候會有一點小任性,但是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就初高中那幾年,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毛病,學會欺負同學了,我們兩口子因為這個事兒,被老師找過好幾次家長,捱了好幾次批評。”
“你說的欺負同學,是動手打人還是……?”顏雪想要知道是什麼程度的行為。
“沒有,我女兒她沒有動手打人的能耐,她骨子裡也沒有那麼壞。”白月妮父親連忙表示否認,“她從來沒有跟誰動過手,就是……嘴巴不好,學會擠兌人了。
主要就是妮妮她長得好看,從小學開始,就有小男孩兒送給她巧克力,給她帶水果到學校裡去吃,放學的時候非要跟我們一路走什麼的。
到初中之後,老師都跟我們直接說,說我們家妮妮長得好看,學習也挺好的,總有小男生找她,給她送什麼情書什麼的,還說不光他們班,不光他們年級,包括別的年級的也有,老師讓我們在這方面管嚴一點,多敲打敲打,別讓孩子早戀。”
“這件事上我們就做錯了。”白月妮母親抹了一把臉,把滿臉的眼淚擦掉,“我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想著別讓孩子早戀耽誤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