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又加上一個蘇月!“蘇月!”
蘇兆成大步走進去,一掀錦被,蘇月臉色煞白,瞬間清醒不少。“爹……爹……”
那男子微微側頭,蘇兆成一臉怒氣,那想殺人的目光,心中雖有驚愕,面上還是沉穩道:“蘇丞相。”
蘇兆成這才看清這男子所謂何人,怒氣幡然褪去,連忙惶恐跪倒在地,磕頭道:“太子殿下千歲,老臣不知竟是太子殿下在此,老臣……”
夜天栩揮手以掌風將門關上,淡定自若地看了看低著頭磕頭的蘇兆成,淡淡然撿起地上掉落的衣袍穿上。而蘇月則是羞憤難堪地扯過錦被蓋住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雙手捂臉,不敢看蘇兆成。
夜天栩穿著完畢,才一臉陰沉地對著跪在地上的蘇兆成說道:“蘇丞相,返程回京後,本宮定當備厚禮迎娶令媛為側妃。”
事情敗露,還是被人家親爹看到,他堂堂一國太子總不能翻臉不認帳吧。不過這蘇月不過是相府庶女,自然是當不起太子妃之位,許她一個側妃之位已該是感恩戴德。
夜天栩都不願再回頭看一眼蘇月,方才不過是為了解那媚藥,蘇月那女人,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本以為禮佛四下不會有人來,完事一筆錢便解決。
誰料這女子竟是丞相家的女兒,還被蘇兆成逮個正著,不許側妃之位,恐怕難堵今日眾人悠悠之口。
夜天栩一踏出房門,就見門外聚集眾人,或驚訝或隱忍鄙夷地看著他,臉色更陰沉,大步跨離後廂房。
而房內,蘇兆成怒不可遏地揹著蘇月,畢竟是女子,即使是自己的女兒,穿衣還是不能看的。“蘇月,你竟能做出這等下流之事,讓我相府顏面何存!”
“爹……”蘇月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停,穿衣的手都在發抖,“是……是太子殿下……”
“還有臉說!”蘇兆成怒道。
蘇月微微顫抖,是青玉告訴她太子殿下會途經後廂房,若是想讓太子殿下記住她,今日便是最好的時機,她心儀太子殿下許久,今日又有蘇念相贈那盒胭脂,抹了必定臉色愈佳。
她便興致勃勃地尋著太子殿下而來,誰知中途不知被何物絆了腳,就撲到了太子殿下身上。
而後……太子殿下便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她,然後便……越往下想,蘇月臉越紅,愉悅之心溢於言表。
可她要不要將此事告知父親?蘇月微微頷抬眸,見蘇兆成渾身籠罩著烏雲一般,想想還是作罷,青玉也是為了讓她能入太子殿下的眼,蘇念又贈了她桃紅胭脂。
而如今雖父親氣惱,可她還是得了個太子側妃之位,也算是受了蘇唸的恩。
若是將蘇念捅出去,太子殿下便有理由不認帳,莫說太子側妃之位,她名聲盡毀,此生難再婚嫁,然而留在相府定會被蔣氏瞧不起,下人欺凌。
得不償失。
於自己,她不能說,於恩義,更不能說。
蘇兆成半天沒聽到蘇月的動靜,恍惚記起,這是蘇月,而他聞風趕來的傳聞是蘇婉不貞……甩甩袖,疾步走向隔壁廂房。
再出門,主持已在疏散看戲的眾人,蘇兆成臉色更黑,推入房中。
關上門,蘇兆成只見蘇婉衣衫整潔地坐在床沿上,眼神空洞無神,地上躺著一名陌生男子,草蓆遮身,臉已分不清模樣,被打的鼻青臉腫。“婉兒。”
不自覺竟放輕了語氣,蘇兆成無奈,此時蘇婉定是難受不已。
“滾。”蘇婉微啟櫻唇,語氣平和,有氣無力,卻是那麼冰冷,不難聽出她此刻心情壓抑。
蘇兆成愣了愣,不知該說什麼,猶猶豫豫,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