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霧薄孤山,說不出的空靈輕逸,更叫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思。
女子手是微微抬起的,高度不高,但是是微微靠向另一邊,感覺就好像是在與人牽手一般。
可偏偏她的手不是完整的,手掌似乎是遺落在那殘缺的另外半幅畫上。
南宮族長微微蹙眉,看著那畫上的女子,聲音不自覺放柔道:“碧桐啊,放心,我不會讓你女兒和你一樣受苦的。”
……
話說這邊裴子墨回到了院落,看到墨寒守在門外,淡淡道,:“蘇念怎麼樣了。”
“還好。剛沐浴完不久,在和青玉姑娘聊天。”墨寒摟著劍,垂首道。
裴子墨淡淡看了一眼房門,默了默,還是決定推門而入。伸手推開那扇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青玉嬉笑著給蘇念說著笑話還是什麼的。蘇念笑魘如花。
裴子墨心裡的冷暗因這笑容不覺揮去不少,青玉和蘇念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看過來,青玉十分自覺地站起身,走到門邊要出去。
頓了頓腳步,覺得還是跟裴子墨打聲招呼好,隨即笑道:“裴世子好,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飯。”
裴子墨微微頷首,“記得清淡些。”
“好咧!”青玉微微一笑,乖巧地關上門。
裴子墨看著已經關上的門,淡淡一笑,轉身朝蘇念走去,坐在床沿上,蘇唸的身旁。蘇念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去哪了?”
“沒事,到處走走。”裴子墨淡淡應道,方散去不久的陰霾又匯聚眼中。
“走。”蘇念微微蹙眉,“你當我傻子啊。裴子墨,你去哪了。”
裴子墨微微蹙眉,忽而想起那幅畫,思索片刻,還是想不明白那幅畫為什麼會在南宮飛雪院落裡,那畫又是何人所作?蘇念知不知道?
見裴子墨半天不說話,蘇念眉頭緊皺,“怎麼了?”
“我去找了南宮飛雪。”裴子墨抬眸看著蘇念,淡淡道。
“南宮飛雪?你去找她幹什麼啊。”蘇念眉頭皺得更緊,裴子墨這是唱的哪出。
裴子墨又低下頭,目光看著自己錦色的衣衫,“我在南宮飛雪的飛雪宮接客廳看到一幅畫。”
“什麼。”蘇念越來越搞不懂裴子墨了,有時候什麼都漠不關心,現在卻連南宮飛雪府邸中的一幅畫都要說上兩句。
裴子墨微微斂眉,“那幅畫,是蘇夫人。”
蘇夫人?聽到裴子墨說起他一向稱為蘇夫人的蘇碧桐,蘇念微微低眸,“為什麼她那裡會有我孃的畫像。”
“我也不知道。”
聽到裴子墨這答案,蘇念嘆了嘆氣,“難不成,南宮家也有關於我孃的秘密。”
“興許。”裴子墨淡淡道。
蘇念恍惚記起,從進南宮家開始,她們遇到的就是桔姑娘,南宮飛雪,南宮族長,就沒什麼人了,奇怪,那南宮家的二老爺,南宮飛雪的父親呢?“裴子墨,怎麼總不見這南宮家的二老爺啊。”
“他?你想看他幹嘛?”裴子墨微微蹙眉。“南宮家二老爺常年漂泊在外,鮮少回府,有時候過年都不回來,怎麼可能被你見到,別想了。”
蘇念撇撇嘴,“我又不是腦子有病,想一個老男人,我只是好奇,怎麼總是不見。”
“……”
“後日便是才子賽了,你準備好了嗎。”裴子墨想起為期將至的才子賽,不由得問道。
蘇念聞言微微抬眸,水盈盈的杏目中映著裴子墨的側臉,“需要準備什麼?”
“詩詞歌賦。”
“你覺得我需要準備?”蘇念不笑反問。
裴子墨想起蘇念那日觀月樓中驚才豔豔,搖搖頭,“確實不需要,南宮飛雪也會參加,你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