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了。
青玉拉住蘇唸的胳膊,巧笑嫣然地說道,“小姐,你和裴世子去到那西夏皇帝的御書房中,去做什麼了,怎麼這麼久?”
蘇念捏了捏青玉那小巧的鼻子,無奈道,“沒什麼,也就是嘮嘮嗑,能做什麼。”
青玉喏了諾鼻子,“青玉還以為西夏皇帝又給了小姐什麼好寶貝呢。”
“什麼叫又……”蘇念無奈,青玉這話說的沒譜,什麼叫又?西夏皇帝之前有給過她什麼寶貝嗎。
青玉搖搖頭,蹭了蹭蘇唸的肩頭,如貓一般溫順,“不是啊,像之前,東曜皇帝賜了小姐公主頭銜,南宮族長給了小姐那傳家之寶武功秘籍,此番到西夏,青玉當然好奇,西夏皇帝有沒有給小姐什麼寶貝。”
“寶貝嘛,倒是沒有……”蘇念故作神秘地停頓了。
青玉果然焦急,“小姐,那有什麼?”
“有……”蘇念看著青玉,嘴角微勾,“奔波了一日,好累,到住處沐浴更衣後我再告訴你。”
青玉被蘇念戲弄了一把,直跺腳,“小姐真討厭!”
蘇念笑了笑,抿唇不語,卻帶著青玉往方才那老公公指點的西夏公主為他們安排的住處方向走去,不過那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下來,看著還在原地的墨寒,問道,“墨寒,許大牛近來可是有何動態。”
墨寒一聽,頓了頓,看了看裴子墨,見裴子墨點頭允諾自己告知蘇念之後才緩緩道,“許大牛在蘇小姐為世子爺解毒期間曾外逃過一次,不過被墨竹抓回來了。”
蘇念聞言倒是無語,難怪墨竹突然有事離去,馬車交由青奴,原來是那個許大牛出逃了。想了想,蘇念又問道,“東曜那邊,夜天栩可是有何動靜?”
墨寒眸子微暗,想了想,將腦中最近探來的訊息理了理,才道,“東曜太子近來閉關習禮,似乎與往日大不相同。不僅待人有禮,對皇上溫和,輔助皇上處理政務那也是得心應手,不同於平日裡的冷峻和愚笨。”
蘇念聞言不禁微微蹙眉,鎖眸沉思,莫非,這夜天栩當真是轉了性?反正,她是不相信夜天栩會轉性。
帶著青玉繼續往前走去,裴子墨遠山眉微皺,抬腳也跟了上去,墨寒自然是緊隨其後。
*
夜,月高掛,西夏的日夜溫差些微,白日暖熱,晚上有些涼氣颼颼。
蘇念在青玉的伺候下正在西夏公主安排的住處——一座比之東宮略小的宮殿內沐浴。
月光下,宮殿外的大楊樹上,青奴斜靠在一枝樹幹上,五官精緻而俊美地在月光下卻泛著寒意,微斜的狹長眸子靜靜看著搖曳暖燭光的宮殿,時刻側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保護蘇唸的安全。
忽的,青奴身子微微僵硬,原本肆意的氣息微斂,眸光由暗轉冷,屏息靜氣地關注著身後突然多出來的一抹陌生氣息。
樹枝微動,月光投影的黑影漸漸靠近斜坐著的青奴,青奴眸子微轉,一躍而起,一個翻身,取劍而出,朝身後刺去。
利劍僵住,劍鋒被兩根白皙如玉的修長手指穩穩夾住,青奴本還訝異世間能壓制他劍法之人手指頭都數的過來,何人竟能這麼快就夾住他注入內力的劍鋒。抬眸一看,眸中訝異褪去,恢復冷清,微微垂首,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青奴不知是裴世子前來,多有得罪。”
沒想到來人竟然會是裴子墨。
裴子墨手指微松,青奴輕而易舉便將劍抽走,收入劍鞘中。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淡淡看著眼前與他同一高度,面容俊美且氣質傲然又不張揚的青奴,心裡的確是劃過一抹讚歎,不過他從來都不會對自己的情敵有過多的讚美。
清冷的眸子微微斂了斂,淡淡道,“青奴,是她給你的名字嗎。”
“是。”青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