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武功高強。”
蘇念眉頭一皺,“那是什麼。”
裴子墨心裡雖然也希望並非他所預料那般,可今晚那一聲詆譭之言雖不堪入耳,卻讓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隱藏太深的東西。“南楚皇室傳有一種秘術,只要練成,哪怕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能在眾目睽睽之中以秘術說話,無需動唇也無需內力掩蓋出處。”
“你的意思是,蘇婉極有可能是南楚人,而且,還是皇室中人……”蘇念聽了裴子墨這番言論,不禁眉頭皺得更緊,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沉默半刻,蘇念目光漣漣看向裴子墨,“你覺得,蘇兆成知不知情?”
裴子墨聞言不禁淺笑道:“是不是自己的女兒都不知道?蘇丞相不至於如此愚昧,否則這百官之首又豈是那麼容易坐得穩的。”
蘇念幡然醒悟,杏目盈盈,不免擔憂,“倘若蘇兆成也是南楚國人,蘇婉是南楚之人也說得通,只是蘇兆成是何身份能將皇室子弟帶出南楚又或者蘇婉並非南楚皇室,蘇兆成又是如何得到秘術傳給蘇婉的。”
裴子墨也微微蹙眉,半刻,風颳過涼亭,亭外柳葉飄搖,“還有一點,蔣氏是蘇婉生母,若是蘇婉乃南楚人,蔣氏又是怎會發現不了女兒被調包。”
“也罷,回相府再說吧,現在也理不出個頭緒。”蘇念道。
裴子墨淡淡一笑,起身,背影挺拔而孤漠。“去佛堂吧,該開始了。”
“不去了,就說我因落水病情加重,若是再奔波,恐怕落下病根難以痊癒,影響終生。”蘇念面露不耐煩,這大宅院的勾心鬥角也是無聊,不如雲木崖自由自在。
方才察覺蘇月要故意跳湖,她不能任由她如此跳下去,那就是她蘇念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正好聽到愈來愈近的腳步聲,蘇念計上心頭,大喊一聲渾水摸魚的話便也跳了下去。
也不知是誰救的她……忽而,蘇念瞪著裴子墨的背影,恍惚記起朦朦朧朧中鼻腔除了水還混雜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裴子墨。”
“我在。”裴子墨緩緩轉身,背朝月光,月白色光華傾瀉而下,為他鍍上一層耀眼光輝。
“誰救的我。”蘇念目光清冷,聲音淡淡,心裡卻是另一番別樣情緒。
“不知。”裴子墨眼裡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淡淡道。
蘇念咬咬牙,“不知道便算了。”
一個旋身,風颳樹葉的一短瞬波動,蘇念便沒了人影。
裴子墨看著蘇念離開的方向,眼裡笑意更深,薄唇微勾,喃喃自語般道:“不該一開始就料到是我了嗎。”
“墨寒。”
墨寒憑空出現,垂首道:“世子爺。”
裴子墨目光驟然變冷,看向方才蘇念將蘇婉扔過去的方向。墨寒心領神會,走過去將蘇婉一把拎過來,察看一番後,抱拳道:“回稟爺,這女人本就被蘇姑娘嚇得暈了,蘇姑娘明智,隔空點了她眩暈穴,三個時辰後便會醒來。”
“將她帶到相府人住的廂房便好,”見墨寒頷首欲走,裴子墨似乎又想起一件事,冷意瀲瀲地開口,“墨寒,以後喚蘇念蘇小姐便好。”
蘇姑娘,顯得太親密。
跟了裴子墨這麼些年墨寒怎麼會聽不懂裴子墨言下之意,垂首恭敬道,“墨寒謹記。”
夜色漸濃,國安寺金碧輝煌
的大佛堂內,所有到場的官家女眷,皇家族人都虔誠匍跪在塑金大佛像腳下。
國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