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裴子墨,恭敬地站在裴子墨身前,垂首著,冷冷道。“世子爺,蘇小姐瞧見那位長相頗似太子殿下的男子方才還在房中躺著,墨寒不過出去轉了一圈,人便不見了。”
蘇念聞言站起身,看著墨寒問道,“那男子不見了?”
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如若是自己逃走的,可蘇念他們待他並無惡意,反倒是那紅色華衣女子,如此虐待他。他逃出去就不怕被抓回去嗎。
見墨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蘇念轉而看向裴子墨,只見他一雙黑眸幽深極致,如同黑色漩渦一般神秘而不可靠近。“裴子墨,我們去找找,可好?”
裴子墨點點頭,“嗯,帶上面紗,走吧。”
蘇念點點頭,取出袖中的白色面紗輕輕戴上,捻好繩子,蘇念復而又看著裴子墨。裴子墨看著蘇念,一襲面紗下若隱若現的容貌,雖看不出多傾城,可這神秘之感必然是引人注意的,到哪都是亮點。
“走吧,墨寒先行一步,到方家堡,與方堡主知會一聲,說我懷王世子裴子墨明日上門前來前來拜訪。”裴子墨淡淡吩咐道。
“是。”墨寒抱拳道,目光又掃了蘇念一眼,平日裡裴子墨出行從來沒提前一天告訴別人,此番出行幾乎是每個有的人家中必要待一會,還得提前通報一聲。
裴子墨盯了墨寒一眼,墨寒會意地收回視線,世子爺護著的人,他又能抱怨什麼。
裴子墨微微蹙眉,墨寒最近是不是被罰太少,愈發不知規矩了。沉眸斂眉,裴子墨起身,回頭看了一眼蘇念,“走吧。”
蘇念走至身旁,與裴子墨一起出門,路經墨寒之時,蘇念雖然不知道墨寒做錯了什麼,看那樣子,雖然僵挺地站著,可是卻是有些像做錯事一般,僵硬得有些尷尬的感覺。收回視線,裴子墨已踏出門外,蘇念也顧不得,直愣愣追上去。
裴子墨冷著神色走著,蘇念見狀,微微蹙眉,“你這是什麼表情……裴子墨?”
裴子墨微微側目,看著蘇念,眼裡劃過一抹陰暗,“墨寒不來說那男子我都差點忘了。你怎麼隨隨便便便救那男子,還把他帶在身邊,若是那男子身份非凡又或者那男子身上有著不為人知的危險,你知道有多不安全嗎。”
“我也不是無緣無故才將那男子帶回來,他長得跟夜天栩一模一樣,你知道麼。若是你看見了,必然也會奇怪的。而且夜天栩這太子身份,本就惹人生疑。若是這男子不是夜天栩,順著這條線索,說不定就能查出夜天栩的身世……”蘇念腳步飛快地跟著裴子墨,可是裴子墨步履從容,卻還是速度很快,蘇念不禁蹙眉,這哪像一個臥病在床將近兩年,曾靠著那極寒極熱的藥材來吊命。
裴子墨終是停下腳步,看著蘇念,那雙黑眸之中情緒複雜,“那又如何?查到身世,然後呢,揭穿他嗎。還是去揭穿皇后。”
蘇念聞言愣了愣,確實,查到身世又如何,她能怎麼樣,是去推翻身為太子的夜天栩,還是貴為皇后且是罪魁禍首的國母。“你知不知道皇后不是東曜的人。”
“不知道。”裴子墨眸色暗了暗,神情無異。
“皇后不是東曜之人,若是他國百姓,與老皇帝生出夜天栩這個兒子倒也不奇怪,可皇后是南楚人,南楚子民,無論男女與何人通婚,只要婚配,生出來得孩子必然是眸色為琥珀色。可夜天栩眸子是黑色的,純純的黑色。”蘇念將林祖母分析給她聽的都整理了一下,轉而告知裴子墨。
裴子墨聞言默了默,才緩緩道:“那便一探究竟吧,探知歸探知,不要以身試險,也不要急功近利,畢竟即便知道了事實,沒有人證物證,口說無憑,是無法撼動皇后的。”
蘇念點點頭。
裴子墨看著前方,一片漆黑,左邊是通往街道,右邊是空寂無人卻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