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嘗輒止,繼而看著方才未看完的地方。
馬車一路順著大街小巷,曲曲折折,輾轉來到南楚裴子墨名下的一間客棧,如此華貴斐然的馬車倏然停駐於這間中等客棧門前,引得一干百姓駐足觀望。
海藍色的車簾隨著夏日清晨微微而起的晨風而飄揚著,墨寒一躍跳下馬車,看著青玉跟著他跳下馬車後,伸手微微撩開車簾。
隨後,錦色衣袍的衣角便顯露出來,不用猜測,都知道這是東曜懷王世子裴子墨。
為何不用猜測。
因為裴世子被譽為“男子望止步,女子夢中人”的東曜世子,在世人心裡,那錦色的衣袍自是最襯托於他。誰再穿,也穿不出那般風骨,那般仙姿,那般風華。
所以整個雲辰,沒有幾個人敢如同裴子墨一般身著錦衣。
也沒有幾人能用這華貴的梨花木做馬車。除了皇室中人,便是離琴公子由有此能力。可是誰都知道離琴公子最喜藍衣,而且坐於輪椅之上,若是乘馬車,看到的必然先是輪椅的輪子。
而眾人所期望見到的裴子墨,卻遲遲未出馬車。
就在眾人猜測紛紛之時,裴子墨如玉凝成的大手掀開了簾布,從馬車內輕輕躍下,如同那上仙下凡一般優雅。而他並沒有馬上轉身朝客棧裡走去,而是微微側身,伸手伸向那馬車車簾處。
隨後,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搭在裴子墨手上。那隻手,十分漂亮,漂亮至極。雪白如雪,指尖小巧,細指修長,搭在裴子墨白皙的手上,亦是絕配。
這隻手,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女子的手。
這女子是誰?懷王世子向來生人勿近,熟人勿太近,這女子是誰,竟能有幸得裴子墨垂憐,還主動伸手牽她下馬車。
忽而,裴子墨微微握緊那女子的手,一襲白衣倩影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那女子,身形玲瓏有致,一頭烏黑順長秀髮,一部分在頭上綰成一個簡單的婉雲髻,一部分掛至而後,垂至腰間,時不時隨著風飄揚,髮間那支瑞玉玲瓏步搖的玉鏈子也時不時隨著風飄搖。
再抬眼望去,那女子一面白紗遮面,露出光潔的額頭,被些許碎髮垂遮。彎似月細似柳的眉,還有那雙盈盈水目,是標準的杏目。靈動的眸子,清冷空靈,如同古井一般神秘而靈氣。吸引著你,想要探尋。
只可惜,如此人物,竟看不到容貌。
目光隨著那女子的一舉一動而流轉,只見那女子微微用力反握裴子墨的手,躍下馬車,夏風拂過,雪白麵紗被吹起一角,露出她側臉。那眉眼,那唇角,那欺霜賽雪的肌膚,那俊俏的瓊鼻,多麼似曾相識的絕美容顏。
人們恍惚記起,這不就是才子賽上一舉得冠的那名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嗎。
難怪,才子賽那日素來生性冷淡的裴世子將東曜洛華公主親自抱下臺的傳言傳的沸沸揚揚,有些人並未到場得見,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可是如今,這明晃晃的事實擺在眼前,裴世子待那洛華公主,當真是與眾不同。
蘇念感覺到面紗被風吹起,不禁微微蹙眉,伸手撫了撫面紗,將面紗撫平。
方才裴子墨久久不肯出馬車,就是要看著蘇念將面紗戴上。才子賽那日已是眾人皆知她的傾城容貌,才子賽已過,怎能再露面於眾人眼前。
蘇念與裴子墨並肩走向客棧,空留一干百姓在身後議論紛紛。
……
“那不是……東曜的懷王世子嗎?”
“那女子,就是今年才子賽的桂冠所得者吧。據說那日,這女子,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