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緊盯著莊櫻,擔心問道:“小姐,你可是體熱嗎?”
“呃,沒有呀。”
“還說沒有,你的臉兒都是紅撲撲的,怕不是發燒了吧。”
“哎呀,我都說沒有了。”
莊櫻情不自禁撫摸著自己臉頰,嗔羞道:“休要多事,快回房歇息去吧。”
小蝶努努嘴,委屈巴巴離開了莊櫻的閨房。
莊櫻坐在妝臺前,凝視著銅鏡中自己的模樣,回想著就在剛剛,那羞人的一幕。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就是命中註定嗎?”
“父親肯定不會答應的,但是我對他已是心有所屬,又該怎麼辦?”
“如果他不是宦官,該有多好……”
莊櫻失了心神,一邊沉浸在初次溫存之中,一邊卻又在為日後犯愁。
而此時,顧衝卻心滿意足的躺在床鋪上,暗自竊喜。
舔舔嘴角,似乎還殘留著一股芳香。
這一夜,顧衝做了個美夢。
第二日清晨,顧衝早起來到院內,正巧見到莊敬孝走了進來。
“莊大人,早。”
莊敬孝哈哈一笑,“顧公公,昨夜睡的可好?”
顧衝嘴角一抹弧笑,心想:好的不得了,睡的又香又甜。
“莊大人來找我,可是現在就要去水壩嗎?”
莊敬孝搖搖頭,慢聲道:“不急,為時尚早,等我處理一件事情之後,咱們再去。”
“哦……”
顧衝應了一聲沒有多問,莊敬孝卻主動向顧衝講起來昨日之事。
“這勞工的血汗錢每日發放,斷然不會出了差錯?我已命人去將李英喚來,待我問過之後,咱們再去水壩那裡。”
“聽從莊大人安排。”
顧衝也沒放在心上,莊敬孝處理公事他自然不會多問。
“顧公公,咱們還是先去吃早飯吧。”
“好,莊大人請。”
顧衝跟著莊敬孝去吃早飯,一碗米粥,一個白麵饅頭,兩碟小菜。
雖不豐盛,卻也清淡的很。
這面剛剛吃過早飯,衙役便來到門前,稟道:“大人。”
莊敬孝抬頭看了一眼,“進來。”
衙役走了進來,或許是顧衝在一旁的原因,衙役並未開口。
“李英喚來了嗎?“
莊敬孝擦拭嘴角,輕問了一句。
“屬下一早就去了飛濺埔,可是李英已經死了。”
“死了?!”
莊敬孝一驚,就連顧衝都愣住了。
“是,昨日夜晚,李英醉酒歸家途中,不慎跌入秣陵河,今早屬下去時,屍身已經打撈上來。”
“屍身現在何處?”
“就在他家院中,屬下去時已經入棺,聽他弟弟說,今兒上午就要埋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莊敬孝遣走衙役,滿腹心事寫在了臉上。
“莊大人,你可是覺得哪裡不對嗎?”
顧衝在一旁問道,莊敬孝輕輕搖頭,“怎麼會這樣呢?”
“大人不去喚他,他卻相安無事;大人一去喚他,他便失足落水。”
顧衝自然不會相信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他認為,這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麼事情。
“顧公公,你的意思是說,李英的死,絕非偶然。”
“我也不能亂下結論,但是莊大人不覺得,李英死的也太巧合了吧。”
“是呀。”
莊敬孝眼光一閃,向顧衝說道:“顧公公,不如咱們去一趟飛濺埔。”
“也好。”
顧衝點點頭,雖然與自己並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