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休突然有些警惕起來,按照對方的說法,滄海宗完全可以踢開河洛幫,而且理由也找好了。
完全可以栽贓華家與玉蟾島餘孽勾結。
以滄海宗的實力,甚至派幾個供奉出手,就能輕易地消滅華家。
這女人,或者她背後代表的勢力又是什麼目的。
韓休凝視著對方的雙眼,認真地說:“滄海宗若要對付華家,河洛幫起不了多大作用。滄海宗實在沒必要分河洛幫一份。”
“警惕心不要那麼強,韓公子。
我們也算半個同門了,難道彼此之間不應該多一些信任嗎?”
廖雲風笑道,
“或者說,你認為河洛幫有什麼值得我們惦念的?”
韓休不為所動:“既然大家是合作關係,那是不是應該坦誠一點?”
“韓公子還想要哪樣的坦誠呢?”
廖雲風吃吃笑道,舉止略帶了一抹放蕩。
韓休略微皺眉:“我應該將李兄叫過來的。”
“你覺得他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廖雲風饒有興趣地問。
韓休聳肩:“無所謂,他若是一個輕易被女人左右的蠢貨,這種朋友不交也罷。”
廖雲風笑道:
“果然是個無情的人。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
韓公子可知道近來大雍的局勢?”
“廖姑娘的意思是朝廷要對武林下手了?”
韓休問道。
廖雲風嘆道:
“跟韓公子說話,實在很有挫敗感。
這天下間很難有事蠻得過你。”
“這不難猜測吧。
在寧安城,河洛幫說話往往比官府更有用。
很多時候,官府還要靠著河洛幫維持秩序。
大雍各地無不如此,試問哪個統治者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
以前大雍與北燕紛爭不斷,又有西晉虎視眈眈。
如今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皇室怎麼會放過這樣的良機呢?
我估計,上面已經在籌備一個專門的組織,準備監察天下,監管江湖……”
說到這裡,韓休停了下來,他大概明白了廖雲風的意思。
她和她背後的人,想集結整個錦州的武林力量,來應對這一次來自大雍皇室的挑戰。
眾所周知,同盟並不牢靠。
盟友們大多心懷鬼胎,各有心思。
臨敵之時,難以如指臂使。
而強行征伐各派,吞併他派,正中朝廷下懷。
朝廷必然會下場,攪渾局勢,以削弱滄海宗為代表的錦州武林。
作為錦州武林的絕對霸主,滄海宗勢必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展。
所以,他們已經開始在積極地擴張自己的影響力。
韓休暗自冷笑,這滄海宗還真是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
以他們的實力地位,若早這麼幹的話,這錦州武林勢必會成為他們的後花園。
全州如同鐵桶一般,讓朝廷找不到任何的切入點。
像滄海宗這樣的奇葩,整個大雍應該會很少吧。
接下來,朝廷大機率會拿錦州武林開刀。
以一州之力對抗朝廷,想想也知道如同螳臂當車。
但是說動其他門派來援,也是引狼入室的行為。
這滄海宗看似強大,實際上早已千瘡百孔啊。
不過,對韓休來說,水越渾機會越大。
越是完善,越是穩定,反而沒什麼機會。
看來謀奪九霄劍盟的計劃,得加快了。
廖雲風聽得韓休這麼說,眼睛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