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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人鍍上一層亮亮的金“答應就要做到呀!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嘻!把他當馬來鞭,似乎殘忍了點。

玉棠兒正心虛地笑著,而回過頭看著她被垂的秀髮被鑲了一層金的路恭臣,卻不禁失了神。

她……也是像這樣,處於溫軟的金芒中。

雖不見“她”面容如何,但“她”聲音裡藏著的甜蜜笑意,就已在朦朧中甜透了他的心扉。

不覺中,又給他想起了記憶中的……某人。

“呃……我臉上有什麼嗎?”收起笑臉,問著路恭臣。

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顧左右言它:“沒什麼。我在想,把這株芍藥放在這裡,你們會不會受不了。”他聞慣花香,所以濃烈清淡對他都無影響,連昨夜,這芍藥都放在他書齋,就怕香著不適應的人。

“受不了?怎麼會!我和小芽苞一向愛花,可像這麼香卻不野的,還真難得碰上。”垂下眼,看著坐在她和他之間,小芽苞手上捧著的芍藥花。

是哪,這麼香的花當然難得一見,因為它是她以花神身分託付了重任的物件呀!而路恭臣雖不知背後秘辛,但卻識得它,亦珍惜它,一如他珍惜他園子裡的百花,甚至更多。

將它帶回他的故鄉,他認為較接近自然的地方,便是他此次帶花同行的目的。

思及他柔軟的心地,她就要按捺不住對他生起仰慕。倘若有哪個姑娘家真被他看上,一定會很幸福的。

偷愉曬笑,玉棠兒心底一股要冒芽不冒芽的感覺,又更抽高了一節。

撫著暖烘烘的胸坎兒,視線由芍藥花逐漸攀升,而後不經意地定著在花精雞蛋狀的臉上,忽爾,她提肘蹭了即將把口水澆到花上頭的他一下。

“嗚……什麼事?到了嗎?”一驚醒,速地站直身,砰地一聲,小芽苞頭撞擊車棚頂。“哎喲!”又摔回原位,單手捧著腦袋痛呼。

“瞧瞧,還沒入夜,就不知已經睡到第幾殿去了。”玉棠兒幫他揉著頭。

而就在這時,車體也突然猛額一下,外頭車伕一聲吆喝聲傳來,馬車跟著停了。

路恭臣掀開棚簾探出頭,見車伕正忙著拉好馬匹,隱隱地,他還感覺車身好象歪了一邊。

“怎麼了?”

“小的不知道,好象是車輪出了點問題,”跳下車,一會兒,回報:“大人,車輪軸木好象壞了。”

“怎麼會!?”路恭臣也下了車,探了探下傾的車輪,果真,木軸龜裂了。

“八成是剛剛那塊石頭惹的禍。”車伕猜。因為方才他見路上一塊尖石橫躺,想問卻已來不及,那塊尖石肯定被壓碎,而彈迸起來的碎片打中輪軸了。“看來一時半刻沒得走;但是這地方又不見可以幫忙的人。”

“最近的茶鋪還有一小段路。”路恭臣瞥了下週遭,一邊是山巒,一邊是斜坡,斜坡下則是一條水量頗豐沛的河流。

鄉下地方,景色美則美矣,遇上麻煩事,卻多是求助無門。

“大人,那怎麼辦?”眼看天就要暗下了。

路恭臣忖量片刻。“改步行吧,我們隨身的行李不多,馬匹先卸下,到茶鋪再看看有沒有人肯幫忙,要不這裡也無法露宿。”

還有一小段路,棠兒和芽苞該撐得住吧?

“也是,這裡晚了可能也不會有人經過。”車伕開始動手卸下馬匹,而路恭臣則準備讓車棚內的人下車,哪曉得他棚簾一掀——

“馬車壞了,我們得下來步行……”

呵……怎這麼厲害?前一刻還在跟他說話的人,一回頭居然全打起盹來了?路恭臣搖頭笑笑。

他的戀花癖比起他們的嗜睡癖差得可遠的。

“棠兒、芽苞,該下車了。”喚道。

就前進了一點點,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