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的特殊待遇,但是身為法蘭克人,他們可以在其他方面削減開支,唯有美食和午休,不能辜負。
別說在安穩的國防部,就算在炮火連天的前線,如果一名法蘭克軍官總是取消士兵的午休,那麼距離譁變也就不遠了。
沃爾內是個極端守時的人,這形成了他獨特的生物鐘體系,午睡在一點半準時結束,他睜開眼睛,輕輕搖動床前的鈴鐺,僕從便立刻走進來,將剛剛用熨斗躺平的制服送到面前。
侍從幫他換上軍裝,在完美無暇後,這位元帥便在秘書的陪伴下走出國防部大樓。
坐上自己的小汽車,直奔首相府。
“非常歡迎您,尊敬的沃爾內元帥。”
首相府門前,早就有人等待他了,那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見到沃爾內將軍下了車,趕忙迎上來。
“布羅代爾呢?”
沃爾內認識這個眼鏡男,他就是布羅代爾的首席秘書官,也是給自己打電話的傢伙——安思爾。
“首相閣下因為一些公務,一直在會議室,吩咐我在這裡迎接您,還請見諒。”
面前這位加洛林元帥的態度並不好,但安思爾早就習慣了,他迅速在前引路,來到首相府二樓的大會議室。
就在沃爾內邁步走入時,剛好鐘聲響起,下午三點,分秒不差。
“歡迎您,沃爾內元帥。”
會議桌的主位上,一個年逾五十的男人站了起來,他微笑著走上前,與沃爾內親切地握手。
“希望今天能聽到一些好事情。”
沃爾內並沒有拒絕,雖然他和布羅代爾兩個人有矛盾,但為了王國,他們必須保持團結,哪怕是表面上的。
簡單的寒暄後,布羅代爾首相就和沃爾內分別落座,此時會議室早就坐滿了人,首相內閣成員,幾乎都集齊了。
環顧一圈,沃爾內的心情立刻沉重起來,從這些人的臉色上看,顯然今天要討論的東西,不是什麼好事情。
“諸位,非常感謝你們的到來,特別是沃爾內元帥,對您的親臨,我和整個內閣,都感到萬分榮幸和惶恐。”
布羅代爾非常禮貌和官方地致著開幕詞,並且有意捧了捧沃爾內元帥,因為接下來的議題,可能都不太能令這位元帥開心。
算是提前表達歉意了。
沃爾內似乎也明白對方的用意,他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不過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
“今天的議題,還是關於那兩件事。
首先,前線的戰況非常不利,在南錫丟失後,梅斯也丟了。
接連的失敗,不僅讓我們失去了二十萬部隊,還造成了裝備和物資的大量損失。
特別是為了冬季作戰而準備的取暖裝置和原料,現在他們已經落入薩克森人之手。
當然,我沒有指責的意思,事實上我能理解,前線和國防部的諸位並沒有錯,薩克森人使用了詭計,這是意料之外的。
不過我們必須面對問題,我已經讓內務部進行了緊急調動,但是很抱歉,我們沒辦法湊齊前線所需的物資,這可能會讓前線的官兵挨凍受餓。
但請相信,我們真的盡了全力。”
布羅代爾看向沃爾內,他的確做著歉意的表情,但眼神卻並沒有絲毫誠意。
畢竟前線打敗仗的又不是自己,沒理由給國防部和那些豬腦子的將軍背鍋。
“好的,我知道了。”
沃爾內淡淡說著,他對布羅代爾的這套說辭並不奇怪,甚至對於內閣表示的物資困難,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自戰爭之初,內閣就在哭窮,現在打了敗仗,他們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
反正到時候你交不出東西來,底層官兵就會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