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血可浪費不得。”話音剛落;口中之血被硬生生地逼回腹中;童可成只感覺氣血翻湧;五臟六腑都似被移了位一般;真是欲死不能。
刑無舫將童可成點了穴道扔在地上。屠山嶽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已經近十年沒見過刑無舫與人動過手了;沒想到他的武功竟已高到這種地步;童可成在他手底下竟然連一招都未曾接下。
星光舞忽然驚呼一聲:“師父;那把劍……”
眾人這才注意到童可成那把短劍插在刑無舫小腹上;已是沒柄。刑無舫卻神色如常;伸手把那短劍拔了下來;劍身精光鋥亮;竟一絲血跡也無。
屠山嶽吐了口氣;心悅誠服說道:“門主神功蓋世;恐怕已是世間無敵。”
刑無舫搖了搖頭;道:“世間無敵?僅那凡塵和寇海天就未必在本座之下;本座這些年武功大有進境;這兩人也不會閒著。方才童可成只因心境已亂;只想著如何逃走。若是他平穩心緒;至少可接本座數十招。你們幾個武功不在他之下;不必妄自菲薄。”
赫連雪走過來道:“門主;香案已準備妥當。”
魔門弟子全部集中到背靠大樹的香案前;見本門童長老蜷縮在地;無不感到驚訝。
刑無舫環視眾弟子一眼;緩緩說道:“在場的諸位聖門弟子;你們大都曾參與過十年前大雪山一役。此役我聖門精英損失過半;一直以來……”
魔門眾弟子神情隨著刑無舫低沉的話語漸漸變得憤怒起來;若是目光可殺人的話;童可成早已被撕成了碎片。童可成全身穴道已被屠山嶽封了個遍;連雙眼都已無法合上;目光中盡是恐懼絕望之色。
刑無舫將此中原委交代完畢;道:“本座知道各位兄弟恨不得啖此賊肉飲其血;在大雪山身亡的三百一十六名弟兄在天之靈定也有此意。血殺堂屠堂主;由你主刃;起血祭!”
屠山嶽大聲應了聲是;手腕一翻;一把牛角尖刀已在掌中。屠山嶽走到童可成身前;一把揪住他髮髻;手中尖刀靈巧地一挑;只聽童可成悶哼一聲;兩隻眼睛被剜出眶外。屠山嶽將這兩隻眼睛瞳孔向天;恭恭敬敬地放在香案上。
刑無舫接過弟子林風玄遞過的一個卷軸;走到香案前開啟來唸道:“聖門內堂長老君羨山英魂請歸;吾等無能在世人為爾斟上賊子血酒一杯……”
屠山嶽在童可成臂上劃了一刀;旁邊一名弟子端過一杯水酒;將鮮血滴入其中;俯首獻於香案。
“聖門血殺堂堂主謝無傷……”
“聖門天邪門副門主袁世江……”
……
刑無舫將三百一十六人一一祭過;童可成身上已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肌膚。
“聖門弟子祭奠各自前輩。”
魔門弟子逐一上前;用自己的兵刃在童可成身上切下一片皮肉;每人都小心之極;祭奠完後童可成身軀仍在不時顫抖著;屠山嶽將他移到香案前擺成一副跪拜姿勢;任他自生自滅。
赫連雪、屠山嶽、花隨波還有魔門天陰門的門主夏逢時站在刑無舫身邊;面對著血跡斑斑的香案;黯然無語。
刑無舫忽然道:“赫連兄弟;我聖門總堂四大長老無一在世;你願不願暫時先接掌內堂長老一職;替為兄分憂?”
赫連雪性情直爽;聽此言雖有些愕然;但想想自己血刀門只有一個空名;反正平日也無事可幹;便道:“赫連雪願意。”
刑無舫轉身對另三人說道:“你們三人是否同意赫兄弟為我聖門長老?”
屠山嶽笑道:“我老屠沒意見;只不過赫連長老這稱呼比較拗口;不好聽。”
眾人都笑了起來。花隨波和夏逢時也無異議;魔門六分支自古以來一直內鬥不休;但這些年魔門危機重重;彼此間早將恩怨拋開;何況血刀門只剩下赫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