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沒用力呀。”錢二嚇的跪地搖他哥。
“你起開。”鐵柱想抱他爹,可他爹個子高,他抱不起。
偏自家二叔跟傻了似的只顧按著爹搖晃,周圍的人不知發生何事聚來看著,有人就道:“別搬動他,萬一傷摔斷了骨頭你們越動他傷的越重。”
“有這說法?”
“葛老大夫講的。”
“是老神仙說的呀,孩子你別搬了,還有那誰停下別再搖。”
“先找大夫去。”
眾人七嘴八舌中,錢二被說懵了,錢鐵柱更是著急,他求道:“哪位好心的叔叔嬸嬸給喊一下大夫來。”
“十寸,你去幫忙喊葛大夫來。”一個坐在敞篷板車上的中年文士,看到這一幕吩咐車伕。
車伕道:“老爺,我走了誰看驢車。”
“我。”
“可……”
“快去。”
車伕十寸只好把車趕到邊上,打著跑往醫館,不多大會兒,有藥童和大夫過來,檢查後道:“他是餓暈了,速去弄些熱湯給他喝下。”
“啊?”眾人驚奇不已,實在是這三人不像吃不上飯的樣子。
錢鐵柱還有點愣時,車伕十寸再次受命送來一碗麵湯:“快喂下。”
“誒,謝謝這位大哥。”錢鐵柱慌忙給他爹灌下,不一刻錢大醒來。
他高興之餘,發現剛剛遞湯的人已經離開,“各位叔伯可認得方才那人?”
“送湯那個?”
“往那走了。”
眾人看向噠噠走的驢車拐向南邊的大路,有認出來說道:“是潘先生的車伕,定是先生令他送的。”
錢二看出了眾人的敬重,“潘先生是?”
“縣學館知道吧?”
“嗯。”
“它對面有個務本齋,就是潘先生開的學館,他這幾年教出好些秀才,好幾個舉人,兩個進士。”
“嗯,潘先生那兒不設門檻,只要願意上學的他都收。
他的學生裡很多都是農家人,一朝得中不得了喲,鯉魚躍過了龍門。”
“還記得嗎?那年他剛開館收留個小乞丐,中了舉人做官去了。”
“不不,是中了秀才被本家重新認回去了。”
“……”
“我知道,是歲哥兒的先生。”錢大終於緩過勁兒坐了起來,他握住兒子的手道:“走,去縣衙。”
鐵柱請大夫再給看看,“爹,你都暈倒了,讓二叔去。”
等大夫確定沒事走人,有個夥計來要回碗,錢大才道:“你二叔走了。”
“啊?”鐵柱扭頭一看,果然不見二叔,他恨的捶地時,卻不知錢二是追潘先生而去。
驢車走的不快,本來錢二都要追上了,可他看見微服的譚縣丞出現,馬上躲了起來,想等人離開再追。
不成想,譚縣丞走向驢車,車伕停下時,潘先生拱手道:“譚縣丞怎的有暇?”
“先生折煞小輩了。”譚縣丞連忙避開並深深一禮道:“晚輩不日將調任回京,特來向先生請教。”
潘先生想了下,道:“到齋中一敘。”
待車從側門進了院落,十寸把車交給門房,並將潘先生抱到輪椅上推著走……
錢二失落的離開,他剛剛想湊過去問問,自家八歲的大寶能來學館拜師嗎?
回到原來的街道不見大哥,他決定先回家去向沈長歲打聽打聽先生的要求,他可不認為光把孩子送到裡面,人家就收的。
所以到了晚霞漫天,沈小葉幫著擺了兩桌飯菜,大家正夾著油汪汪的紅燒肉細細品嚐之際,看到錢二出現在自家門口。
他又渴又餓的滑在大門外,沈長歲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