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猜得到鄧伯支援誰,誰的勝率更高,但是大家都不會輕易開口。因為叔父輩們的重要性,完全都體現在一張選票上。
只有把選票緊緊捏著,叔父們才有最大的話語權、好處。
權利輕許是對他們的不尊重,也是在自毀根基。
鄧伯很清楚老東西們都在想什麼,於是他沒有再逼問,而是按著桌面講道:“等阿樂他們放出來再說吧。”
鄧伯也是老東西們的一員,因此,他不僅不會損壞規矩,反而還要維護叔父們之間的規矩。
可現在嘴裡只提阿樂的名,立場就表達的很清晰了。
“可我們的龍頭棍丟了…”一名叔父們忽然小聲念道。
鄧伯卻眯起眼睛講道:“龍頭棍丟了!難道你還能去拿回來?”
“東西是死的,丟了就丟了,只要我們還活著,和聯勝就亂不掉!”
叔父們眼睛一亮,立即意識到龍頭棍丟失,雖然對未來的社團話事人,會缺失憑據的負面影響,但是卻會極大增加叔父們的影響力。
等於是把兩個層面的權利,全部都轉接到他們一群人手上了。
於是叔父們默契的閉嘴不談龍頭棍,卻在悄然間為未來的和聯勝埋下一個大炸彈。
當天。
各大社團的扎職人們保釋出獄。
他們回到家裡跳火盆、洗桑拿,一幅劫後餘生,慶幸關二爺保佑的樣子。
當晚。
轟!
一道驚天霹靂劃過夜空,在雨夜的烏雲上撕裂蒼穹,一個人影反手拿著一柄三稜軍刺,站在警隊位於九龍郊區的殮屍房。
只見被他反握的軍刺刀鋒,悄悄藏在袖口內,而嘩啦啦的雨水打落在肩頭,他則一步步朝著殮屍房的門崗走去。
“站住!警隊管轄區禁止亂闖!”門崗旁的保安抬起頭,對著雨夜裡的人影出口喊道。
王建軍側目看向保安,一雙目光殺氣凌厲,刀削斧鑿的臉龐上,刻畫出透出紙面的邪氣。
“轟!”王建軍一拳打碎玻璃,探手抓住保安的頭髮,猛然朝桌面一砸,保安便頭破血流的砸死在桌面。
黑夜,黑衣,孤身、大雨。
今晚的殮屍房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