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圈擺正!”莊世楷交代一聲,兩名下屬便把花圈擺好,白色花圈旁貼著輓聯“莊先生.贈”。
全港能夠收到花圈的人可不多,李老闆死的也算很有面子了。
旋即,幾名下屬留在禮堂外,莊先生掏出一封白色的“帛金”,放到登記臺前,轉身再朝靈堂裡走去。
“莊生怎麼來了?”靈堂裡,一眾港島老闆、李家人都面露不解。
這倒不是說大家都知“李老闆”是莊生殺的,相反,李老闆是貼身保鏢幹掉的,而保鏢是英方派來的,大家都更覺得李老闆是英方下手殺害。
可莊先生跟李老闆向來不對付,以莊先生的地位能親自蒞臨“對手”的喪禮,絕對是給足“對手”禮數了。
當然,大佬們胸有溝壑,目光銳利,很容易猜得通李老闆身亡的邏輯和警告,不過邏輯歸邏輯,只要李老闆不是莊先生動手殺的,那麼就沒辦法怪到莊先生手上。
李家剩下的一窩廢材小輩?
他們在李老闆的支援培養下,或許將來都會發展出一些成績,可是脫離李老闆的支援根本看不透大局。
他們一沒有李老闆的商業眼光和野心,二沒有經歷過時代洗禮,三沒有受過大風大浪。
就算有“家學”支援最多也只能撐起一家千萬資產的小企業,掌舵上市公司都不夠格,更遑論是幾十億資產的李氏實業?
一時間,李氏實業變得風雨飄搖,像塊肥肉。
“節哀。”莊世楷進入靈堂給李先生上完香,輕輕鞠一個躬,旋即便朝李夫人說道。
李夫人帶著李大、李二身穿喪服,胸戴白花,長長朝莊先生鞠躬回禮。
“多謝莊生。”
他們根本沒涉及到最深層的鬥爭,不知道李家在金融風暴中扮演的角色,更不知和莊生的深仇大恨。
他們只知道李生和莊生有點生意上的小矛盾,又覺得小矛盾在生死大事面前擺不上臺面,自然不會朝其他方向聯想……
再加上莊生警務處長,大老闆的身份、能夠摒棄前嫌來參加父親的喪禮,可謂是給天大的面子了。
“多謝莊uncle,謝謝莊uncle。”李大、李二兩人目光含淚,滿臉感動的向殺父仇人出聲道謝。
場面一度非常和諧。
他們則一輩子無法得知事情的真相,就算得知也無力反抗、改變。
這大概是每次政治大交鋒中的剋制,一般僅限於個人、勢力網、不會關係到家庭與家人。
家族交鋒則是僅限於家族間的敵對,無關背後政治勢力、人脈網路。
這是兩種遊戲規則。
“好好努力,李家以後靠你們了。”
莊爺自然也不會欺負兩個小輩,更不會在喪禮上擺譜甩橫,那很丟份兒。
只見他抬手拍拍李大的肩膀,目光先掃過李大,再看向李二,拿捏著一幅長輩關心晚輩的姿態。
轉眼,他便叼著支雪茄,站在靈堂大門與霍先生、邵先生等人開始討論分割李氏集團的事情。
“地產全歸我,其他資產你們自己刮!”莊先生牙齒咬著雪茄,吸入口白霧,口腔繚繞著香菸,態度既霸道又隨意。
霍先生抓著手杖,面掛笑意,呵呵講道:“那李生的零售業我就不客氣了。”
“我對李生的實業比較感興趣。”邵先生站旁笑道。他笑的非常慈祥。
包先生馬上就出聲道:“李氏的實業可不小呀,邵先生一個人吃不下,我分三成怎麼樣?”
“誒,你太客氣了!我給你四成!”邵先生馬上說道。
包先生卻擺擺手:“不行不行,我只要三成,你再拿三成給李國榮吧。”
“將來港島只能有他一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