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武寶坊,陳厲回去取了車。
深深的看了眼錦繡閣,他才駕車回酒店。
補了一天覺,和季紅吃過晚飯後,他進入秘境煎藥。
等季紅喝過湯藥睡下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時間正好。
陳厲駕車去了一葉草酒吧。
武寶坊給的資料上顯示,曹卓是這家酒吧的常客。
曹家祖上就是吃古玩這碗飯的,屬於家學淵源,只不過曹熙艋這個人好吃懶做,並沒有學到多少真本事,後來當家做主又迷上了賭石,賭的傾家蕩產。
老婆跟人跑了,曹熙艋帶著曹卓露宿街頭。
就要餓死街頭的時候,是錦繡夫婦收留了父子二人。
唐繡見曹熙艋不會照顧孩子,就將曹卓留在身邊,當成兒子對待照顧。
程逸錦更是毫無保留的傳授看家本領,就差點手把手的教導如何鑑定古物。
等曹熙艋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程逸錦力排眾議將曹熙艋提拔成錦繡閣的掌眼。
錦繡閣慘案發生的時候,曹熙艋正巧帶著曹卓去外地收貨,回來給錦繡夫婦等一十七口人辦完後事,就順理成章的接手了錦繡閣。
原本的掌眼,一夜之間成了東家。
因此,有人說曹熙艋狼子野心,勾結外人僱傭殺門的殺手夜襲錦繡閣。
可錦繡閣慘案發生後,曹熙艋被六扇門帶走調查,最後又給放了回來。
六扇門證明了曹熙艋的清白。
可是,曹熙艋是明面上最大的獲利者,再加上那天曹熙艋反常的帶著兒子外出收貨,所以哪怕曹熙艋經受住了六扇門的調查,依然還是有人說他不清白。
至於曹熙艋清不清白,陳厲也不清楚。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教育這對父子。
原因很簡單,這對父子糟蹋了錦繡閣。
錦繡閣可是他父母的心血。
“你特麼會不會調酒?”
陳厲走進酒吧,就看到一個光頭男人,將一杯雞尾酒潑在女調酒師的臉上。
女調酒師也就二十歲冒頭的年齡,一頭短髮,個子不高,長的卻是很漂亮,尤其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只不過突然被潑一臉酒水,驚聲尖叫,雙眼中滿是慌亂之色。
啪……
沒等女調酒師擦臉上的酒水,光頭男人就隔著吧檯甩了一記耳光,瞪著雙眼怒罵道:“卓少讓你調杯酒,你特麼調的是什麼東西?”
女調酒師捂著被打腫的臉頰,委屈的眼淚直流,卻是不停的對光頭男人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重新給卓少調一杯,立刻就調。”
話音剛落,一旁腦滿腸肥的男人就搖頭嘆息道:“何琪呀,卓少可不會為你的失誤買單,而且你調的那杯酒壞了卓少的興致,你說怎麼辦吧。”
何琪焦急的說道:“王經理,你聽我解釋,那杯酒我是按照卓少的要求調的……”
“你的意思是,卓少在故意找你茬?”腦滿腸肥的王經理臉色頓時一沉,“你自己調酒失誤,還敢推卸責任?呵,我不管了,你自己去給卓少道歉吧。”
光頭男人立刻道:“走,跟我去見卓少。”
“我不,不去。”何琪臉色一片慘白,“王經理,幫幫我,我賠那杯酒……”
王經理哼了一聲,扭開頭不再理會何琪。
就在光頭男人要進吧檯去拉何琪時,一個滿身酒氣的青年走了過來,王經理的油膩大臉上頓時堆滿諂媚的笑容,“卓少,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這點小事我馬上就能辦好。”
看戲的陳厲,雙眼微微一眯。
曹卓。
那青年就是曹卓。
他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冷意。